但對面被作為炮灰消耗掉的恐懼,還是有可能讓他們暫時克服這種渴望。如果那個神秘人要給徐淺淺等人下套,為了穩妥她大概率不會告訴這些血奴真正的情況,在這樣的情況下徐淺淺覺得自己還是能夠通過老鼠聽到一些有用的信息,即使這些信息有可能是對方故意透露出來的。
黑暗中老鼠緩緩靠近坐在樹幹上的男人,這人的年紀看起來已經四十多歲,不管是身上的衣着,還是氣質徐淺淺都覺得有些不凡,整個人給她一種不簡單的感覺。
然而也就老鼠在距離男人不足十米時,一把獵刀從黑暗中飛射出,直接将老鼠釘死在樹幹之上。
“怎麼了大哥?”
聽到獵刀刺入木頭的聲音,原先站在高處警惕的男人下意識向這邊看來,看到沒有異常後,幾個跳躍就來到了被稱作大哥的男子身邊,
“一隻老鼠罷了。”
看着還在獵刀上掙紮的老鼠,被稱作大哥的男子并沒有急着去殺死這隻獵物。而是用着一種莫名其妙的表情看着這隻還在垂死掙紮的老鼠,徐淺淺從他臉色中看到了悲哀的情緒。
也就是因為他這樣的一個舉動,讓這隻老鼠還能夠繼續監聽着二人的對話,将他們聊天的内容送入了徐淺淺的耳中。
“原來是一隻老鼠。”
看清楚黑暗中的老鼠,趕來的男子露出虛驚一場的表情,似乎剛才的響動讓他頗為緊張。
“行了,你快點回自己的位置上去。”
見到面前的男人松了一口氣,被稱作大哥的男子示意他趕緊回到自己原本的位置上,然而趕來的男子卻并不太願意回到自己站崗的位置,反而是開口抱怨道。
“我們在這裡蹲了一天了,那個女人到底要幹什麼!說什麼會有人來,然而這麼長時間來到這裡的僅僅隻有一隻老鼠。要不是為了救老三,我是真的不想替她......”
“夠了老二!回到你自己的位置,做好你該做的事情!”
“大哥!你難道就甘心......”
“夠了老二,你今天先回去休息,走的時候記得把斯蒂芬兄弟倆人叫起來替你守夜,你現在好好回去給我冷靜一下!”
大哥似乎不想再和自己的二弟繼續糾纏下去,直接要求他回去休息,語氣中帶着不可辯駁的威嚴。
帶着無法理解的眼神,老二悻悻然的回到了自己之前所在的樹梢,路上也沒有忘記叫醒靠在一起熟睡的史蒂芬兄弟倆。
目送着自己兄弟走遠,老大再次将目光轉向了還在獵刀上掙紮老鼠,眼神中露出憐憫和悲傷。
“哎!掙紮還有意義嗎?或許放棄才是痛苦最少的選擇?”
拔出刺穿老鼠的獵刀,男人随手削去了老鼠的腦袋,老鼠的生命也就此終結!
随着老鼠的徹底死亡,徐淺淺面前的視野徹底消失,但她還是成功的看完了兄弟兩人之間發生的故事,雖然兩人的話語并不多。但是她也猜出了一個大概。
男人最後切斷鼠頭時的哀歎,讓她竟然有一瞬間不知道男人是對自己說出的那一段話,還是對躲藏在老鼠背後的她說的,不過徐淺淺對此的态度是無所謂的,放棄那是不可能的!
“有意思,局勢變得有一些複雜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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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徐淺淺沒有再讓老鼠靠近過被稱作大哥的男人附近10米,她優先去查看了木屋内的兩名血奴,以及換崗的史蒂芬兄弟兩人,企圖從他們那裡獲得線索。
破爛木屋内的環境,徐淺淺看到了約瑟夫神父記憶中一模一樣場景,
倒吊的活人,緩慢滴落的血液,彙聚到一起的血池,即使是第二次看到這樣的場景,徐淺淺依然下意識的感到不适,然而此時房間内處理祭品的兩人則是已經面露癫狂。
他們就如同處理打到的獵物一樣,處理着倒挂起來的幸存者,享受着他們掙紮時帶來的視覺沖擊,他們似乎已經深陷在虐殺人類所帶來的快感當中,眼前的這一切就是血奴接近失控的症狀之一,完全放縱自己的負面情緒。
期間徐淺淺特意觀察了角落當中幸存者的樣貌,徐淺淺覺得他們并不像是鎮上的鎮民。在目前的情況下,這些人隻可能有兩個來曆,一個是礦場的奴工,另一個就是蘇青他們之前所在的商隊,總之就是一群可憐人。
至于那對史蒂芬兄弟倆,徐淺淺看到他們時有一種的熟悉感覺,她不禁回想那晚與徐珏交手的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