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始的時候魔術師想直接摧毀被困住的石馬騎士,但幾次攻擊後魔術師發現石馬騎士有着極強的恢複能力,根本不是他能強行摧毀的。
面對這樣的局面魔術師并沒有慌亂,在經曆過一段時間的交鋒後,他發現有一股能量正通過某種未知的手段源源不斷的給石馬騎士充能,如果不切斷能源石馬騎士就會持續汲取這些能力恢複自身的傷勢。
忍着傷痛魔術師又不得不在“域”中不斷和石馬騎士交手,最終發現一個絕望的事實。這些能量來自四面八方,可能是空氣,可能是樹木,也可能是河流,而其中最大來源則是大地!
在這種情況下魔術師想要切斷所有能量來源顯然不可能,但是他卻有辦法切斷來自大地的能量。而根據他的計算,如果能切斷來自大地的能量補充,再加上達到一定程度的攻擊威力,便有可能對石像進行毀傷。
最終魔術師也是靠着這個方法,通過一種特殊陣法隔斷石馬騎士與大地聯系,将石馬騎士給摧毀在了布置好的陷阱當中。
當石馬騎士徹底被摧毀那一刻,也就是魔術師支撐不住的那一刻,長時間的忍受傷痛和疲勞讓他已經是強弩之末,當吊着他最後一口氣的威脅消失的時候,
魔術師直接在荒郊野外暈倒了過去。
或許是多次戰鬥讓魔術師養成了習慣,魔術師即使被迫陷入了昏迷,也保持一絲警惕。
感受到有人拖拽身體的那一刻,魔術師便下意識睜開了眼睛,眼前看到的人便是如今坐在床邊的瘦弱女孩。
女孩當時正在嘗試将魔術師從被雨水浸濕的土地上扶起,在她的身邊也擺放着許多不知名的植物葉子,女孩正試圖用這些葉子治療魔術師身上外傷。
感受到了女孩善意的魔術師并沒有制止她的行為,而是任由她将自己的扶起。隻不過當女孩想将嚼碎的葉片塗抹到魔術師身上的傷口時,他還是坐不住了。
他搖頭拒絕了女孩的好意,而是自己摸索起來了放在身上的藥劑,也就是在這時魔術師發現他放在衣服中的保命丹藥竟然在之前的戰鬥丢失,挂在腰間的低級藥水也破碎一半。
沒辦法的魔術師也隻能飲下這種隻是治療輕傷的低級藥水緩解身上的傷勢,幸運的是在最開始受傷的時候魔術師當時就曾吃下過一枚療傷丹藥,因此現在的傷勢隻靠這些低級藥水還能保住性命。
等到魔術師再次從昏迷中醒來時,他已經身處在一間簡陋的小屋當中,而他之所以會被驚醒,那是因為一種詭異的霧氣正開始在木屋四周彌漫。
感受到了這種霧氣帶來的威脅,魔術師立刻構建一道以木屋為中心,半徑五米的圓形“域”,以阻擋霧氣的彌漫,同時也示意女孩絕對不能進入到霧氣當中。
随着時間的推移,魔術師感受到了霧氣對自己構建“域”的侵蝕,這種侵蝕也正在逐漸消耗魔術師的精神力,也是到了此刻魔術師才知道這種霧氣也是屬于一種“域”,并且還是一個大範圍帶有特殊能力的“域”。
“域”是魔術師特别擅長的一種能力,配合自己的本源他對“域”的使用也是爐火純青,在全勝狀态下魔術師可以構建一個容納數百人的“域”,并将這些人全部隐藏在熱鬧的廣場之上也無人察覺。
再配合本源核心金屬杖繪制出的各種能力千奇百怪的圖案,魔術師便可以構建出各種能力怪異的“域”。身為一區人的魔術師其實更喜歡把這種能力稱作陣法,而自己則是一名陣法師。不過考慮到自己從事的職業,他還是下意識取了魔術師這個稱呼。
當然取魔術師這個稱呼也并沒有什麼不妥,在這些“域”中魔術師可以如同表演魔術一般,完成許多超出自己能力的事情,達到一些出其不意的效果,把一些看不破透“域”中規律的人耍的團團轉。
但事實是魔術師目前使用的“域”并沒有那麼強大,他們更像是一撮就破的魔術,很多時候都其實是脆弱的障眼法。
若是碰到聰明之人,或者是以力破巧的強者,魔術師常常會束手無措,而去“域”需要提前準備,就像魔術需要提前準備。因此魔術師最怕的就是強敵的突然襲擊。
但不得不說“域”是一個很強大的能力,也是靠着“域”魔術師才能和小女孩在霧氣當中存活。
“去休息吧,再過一天我們就離開這裡。”
輕撫着女孩腦袋,魔術師示意蹲在床邊的女孩去休息,他眼中帶着一絲慈愛,仿佛像是在看自己的親生骨肉。
看起來年輕的魔術師其實已經有三十歲了,隻不過經常需要表演的他會格外注意自己的形象和儀表,所以人們常常會覺得他很年輕。
幾年前原本還事業有成即将走向巅峰的魔術師迎來了人生的大轉折,車禍奪走了他幸福美滿家庭,才幾歲的女兒和妻子在這場車禍中重傷,而他當時還忙于在二區準備自己人生最重要的一場表演。
而魔術師的助手兼資助者考慮到這場表演的重要性和經濟成本,最終他沒有選擇立即将這個消息告訴魔術師。
一直等到持續數天的表演成功結束,收獲了滿堂喝彩,走下舞台的魔術師才知道自己的妻女已經重傷不治,他沒有趕上見她們最後一面的機會。
從那以後的魔術師再也不願意,也沒有心情進行魔術表演,而拒絕表演導緻魔術師還要需要向他最痛恨的助手兼資助者支付違約金,他永遠忘不了助手那張無所謂的嘴臉。
人這種生物真的很奇怪,擁有時不知道珍惜,失去後才後悔莫及。
平時的魔術師忙于自己表演事業,花在妻女身上的時間很少,等到這一刻他才追悔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