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嘯而來的紅袍女人在到達的戰場的第一時間就對男人發動了攻擊,數根血刺向着地面上的男人攢射而出,刺尾被拉出長長的血紅色虛影。
“瑪麗亞,你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嗎?”
還能維持理智的男人,一邊躲避攻擊,一邊對着紅袍女人喊話,試圖做最後的掙紮。
然而緊随而來的攻擊打破了男人最後的幻想,女人對他的喊話沒有任何反應。
“哧,哧。”
兩根血刺将男人的雙掌定在了地面之上,緊接着一根巨型血刺對着男人頭部刺來。見此男人隻能強忍着痛苦,将自己雙掌從血刺中強行拔出,向一側躲避而去。
短短幾分鐘内兩人相互交手數個回合,女人憑借自己的飛行能力和遠程攻擊,壓着隻能在地面上躲避的男人打,并多次給予其嚴重的創傷。但是男人抗揍能力卻超乎衆人想象,即使受到再多的傷他身上的血液都能迅速封住傷口,并形成血痂。
“這算不算是家暴啊?”
“嚴肅點!我們在幹正事。”
躲藏在樹冠中的徐珏呵斥了一旁的蘇青,手中的影之弓已經進入了蓄勢待發的狀态。
但是徐珏并沒有急着動手,因為她們需要保證萬無一失,這一次他們将會以配合為主,盡可能将女人徹底留下。
“瑪利亞......”
“背叛我主者必死,你的存在就是我主的污點!今天我要将主人賜予你的東西收回。”
“瑪麗亞,他是惡魔.......”
“不許你誣蔑主人,背叛者死!”
對于男人的呼喊,女人卻近似瘋癫,絲毫沒有手下留情的意思。
“這就是傳說中的家庭狗血倫理劇?主人都出來了?”
看着身旁蘇青興奮的側臉,徐珏已經徹底無語了。
不過她沒有時間去在乎這些了,就在剛才徐珏收到了魔術師準備完畢的信号,接下來他們将為這個女瘋子編織一道囚籠,用以絞殺她的囚籠!
此時此刻無形的“域”已經籠罩住了兩人交手的戰場,幻化出來的場景覆蓋了女人視線所及的所有區域。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在這道無形牆壁之外,由絲線構築的網籠已經開始收縮。
徐珏此刻正在加固絲線制作的牢籠,封鎖女人可以逃脫的全部空域,更關鍵的是一枚血色晶體正被懸吊在女人上方,周圍的迷霧正因為這顆珠子的到來而緩緩散去。
然而女人對此卻一無所知,在她的眼中此刻周圍的場景依然是被濃霧環繞,她随時都可以憑借這些濃霧作為媒介逃離此地。
“她不會感知到霧氣已經被驅散了嗎?”
樹林的另一端魔術師和玫瑰女士一起隐藏在茂密的樹叢當中,注視着場中發生的情況。
“我不能肯定我的“域”能否完全幹擾“域”中之人的判斷,“域”對敵人的幹擾更多是對其無感的誤導,然而若是對方擁有類似第六感的強大能力,還是有很大幾率識破我構建的“域”的。這種情況下,我一般都會構建多個“域”進行嵌套,讓對方以為自己打破了“域”,然而其實依然處于另外一個域當中。不過我覺得這一次沒必要那麼麻煩,她應該無心關注周圍的變化。”
說完魔術師便是示意玫瑰女士看向場中正與男人交戰的紅袍女子,那瘋狂的行為和言語無不在透露出她的不正常。
“你的意思是她對男人的仇恨會讓她忽略到周圍的異樣?”
“正是如此!”
雖然不明白魔術師為什麼要和自己講解能力的具體情況,但是玫瑰女士還是理解了他想要表達的意思,沒有再提出質疑。
“咻!”
四道箭矢從樹林中的四個方向射出,卻隻在空氣中發出同一聲響動。在“域”的掩護下箭矢悄無聲息的接近,等到女人察覺時已經為時已晚。擁有看破預判的箭矢幾乎同時擊穿了她的四肢,并将箭尾攜帶的絲線牢牢紮入了女人的體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