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院子中出發,徐淺一行人已經在這座京城中步行了快有兩小時。在林詩涵展開的域庇護下,他們一行人猶入無人之境。即使衛兵和他們走在同一個街道上,對方也絲毫察覺不到他們的存在。
隻是偶爾面對士兵設置的哨卡和攔路的拒馬,徐淺等人為了不驚動對方,隻能盡可能選擇繞路,這一來一回他們花了兩個小時才到皇城根下。
随後他們在徐淺操控的陳公公指引下,進入了一間無人居住的房屋,并在地窖中找到了通往皇城内的通道。
這條通道可以說非常狹窄,隻夠一人勉強通過,而且看通道堅固程度,像是随時都有可能坍塌。
更要命的是,根據陳公公的記憶,這個密道出口上方壓着一大塊石闆,想要出去就得破壞石闆。然而在石闆附近就有一個士兵居住的院子,一旦砸碎石闆必定會吸引附近的士兵注意。
對此林詩涵的處理方式是将石闆所在的區域全部納入域中,從而隔斷與外界的聲音傳播。
隻是當他們鑽出密道,來到密道上方的院子時。忽然發現自己的行為竟然多此一舉。
此時隔壁居住士兵的院子已經是空空如也,所有的士兵都已經消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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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啪!”
長鞭如同毒蛇般在空中劃出一道冷冽的弧線,重重地揮打在人體的身上。随着那尖銳的破風聲,被擊中的皮膚瞬間裂開,露出裡面鮮紅的肌肉,鮮血迅速染紅了穿在身上的迷彩作戰服。
然而面對這般酷刑,被綁在柱子上的男人卻一直強忍住疼痛,絲毫沒有要叫出聲的意思。
“叫啊!叫啊!你他媽給我叫啊!”
看着面前的男人不肯發出痛苦的哀嚎,揮動鞭子的黑袍人更加憤怒,手中的力道也更大的幾分。
然而這樣瘋狂的鞭打依然沒有讓身穿迷彩作戰服的男人屈服。趁着黑袍人鞭打的間隙男人,他将目光投向遠處被綁在另一根柱子上的隊友。
那名同樣身穿迷彩作戰服的隊友似乎是察覺到男人的視線,轉過頭來的他向男人露出鼓勵的眼神。而見到這一幕的男人也以微笑回應。
“笑?你竟然還敢笑!你們這群幸運兒竟然還敢笑!你們知不知道我有多痛苦,我必須讓你們也同樣感受到我的痛苦!”
男人的笑容徹底激怒了黑袍人,憤怒的情緒瞬間淹沒了他為數不多的理智,他無法容忍其他人在他的面前露出這種笑容。
為什麼他的命運那麼悲慘,他從小父母離異,父親犯罪,母親再婚,十幾歲不小心砍傷了人被抓進去關了好幾年,出來後又被人打斷了腿,隻能靠乞讨為生,若不是主教大人他早就凍死在野外了。
面前的這個人是多麼幸運,為什麼他可以衣食無憂,自己卻生活的那麼痛苦?這一切都是社會不公,是這個社會的錯,是這個世界的錯!
也正是抱着這樣的信念,黑袍人才加入了主教的麾下,成為的一名侍奉神明的信徒,他要讓那些養尊處優的人也嘗嘗他的痛苦。
隻是沒有人知道,黑袍人之所以會坐牢是因為他出去混社會砍傷了人,而後來他又因為賭博到處借錢,被債主找上了門後打斷了腿。前幾年社區原本想要給他安排殘疾人崗位,讓他自力更生,結果他嫌棄太累,隻願意去躺在街上乞讨,由于态度太差平時也讨不到幾個錢。搞到最後他平時的生活全靠政府給的幾百元補助維持。
接近瘋癫的黑袍人從衣袍下伸出自己已經開始畸變的右手,他準備一點一點掏出面前男人的心髒,讓他臨死前感受絕望的滋味。
看着緩緩逼近的畸形大手,男人的眼中露出如釋重負的神情,一切終于要結束了。就當他準備迎接最後的死亡時,黑袍人剛伸出來的右手卻凝固在了半空中。
正當男人對此疑惑不解時,黑袍人的身體直接向後倒去,在他的腹部出現了一個碗大的傷口。
“這是?”
還沒等男人弄清楚眼前發生的事情,遠處便傳來一陣轟轟的響聲,緊接着的便是逐個響起的爆炸聲,以及人群的驚呼聲。下一刻,轉過頭去的男人見到此生難以忘懷的一幕。
隻見一艘長有八條觸手的木制帆船正從一道憑空出現的門扉中緩緩爬出。
來到新區域的徐淺淺透過船長室的舷窗打量起了四周的環境。
低矮的木制房屋,以及不遠處鱗次栉比的園林景色讓她迅速确認了自己所在的地點。如果她沒有判斷錯的話,她依然沒有進入核心區域。
隻不過她似乎是來到了徐淺所在的地方,這不得不說是一個好消息。她也無需再寄希望于那個半吊子的一階神選者,接下來的戰場就由她徐淺淺來接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