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後的狼人虛影再次爆發,血狼企圖通過這種方式破除徐淺淺的絲線束縛,隻是前一刻舊的絲線才被繃斷,下一刻新的絲線就如同附骨之蛆一般纏繞而上。
就在血狼正試圖掙脫束縛的時候,三把長矛穿破霧氣,刺向了被束縛在原地的血狼。
無法移動的血狼被三柄來自不同方向長矛貫穿了胸口,暗紅色的鮮血自其胸口汩汩湧出,染紅了周圍的地面。緊接着,三柄長矛同時發力,将血狼高高舉起,使其脫離了地面。
失去地面支撐的血狼無法做出有效的反抗,隻能任由黑色絲線繼續纏繞他的身軀。
通過傀偶的視線注視着血狼此刻狼狽的模樣,徐淺淺并不準備就此收手。三名帝國近衛一同移動,将半空中的血狼對準了北方。
狂暴的馬蹄聲從濃霧中響起,騎兵奔跑帶起的狂風吹散了部分霧氣,早已準備多時的帝國近衛騎兵,舉起手中的騎槍向着半空中的血狼發起了沖鋒。
黑色虛影随着騎士奔跑開始逐一浮現,騎槍的槍尖在加速中閃爍着寒光,逐漸彙聚着恐怖的能量,仿佛能夠刺穿一切阻礙。黑甲騎兵們組成的鋒矢如同一支不可阻擋的洪流,将沖破一切防禦,撕碎敵人的生命
感到了逐漸逼近的死亡威脅,原本還在試圖掙脫絲線束縛的血狼卻忽然冷靜了下來,表面上看去他已經放棄了掙紮,坦然面對死亡的命運。
隻是坐在棋盤前的徐淺淺卻不這樣認為,借助着帝國騎兵的視線,她仿佛在血狼的眼神中看到了嘲弄和死亡。
不出所料的是異變在攻擊到來前發生了,随着人首的消失和狼首的出現,血狼身上的某種枷鎖被打開了,他的氣勢也在一瞬間暴漲。原本懸浮在他背後的血色狼影這一刻與他合二為一。
“滾!!!”
強大的肉體力量自血狼身體上爆發,原先還可以牢牢束縛住他的絲線接連繃斷,捆縛住的雙手獲得解放。
其中一隻手抓起貫穿胸口的長矛,強大的力量直接将三具帝國近衛傀偶連人帶矛的甩飛出去數米。
而另一隻手則是接下了帝國近衛騎兵的沖鋒,雙方的碰撞猶如雷霆萬鈞,巨大的沖擊波直接掀翻了街道的水泥地面,塵土飛揚,煙塵彌漫。
騎兵沖鋒的威力是如此驚人,如同山崩海嘯般洶湧而來。然而,血狼卻以更加驚人的力量抵擋住了這股沖擊。它的粗壯狼腿深深陷入地面,大地從其腳下開始寸寸碎裂
盡管遭受了如此猛烈的沖擊,但血狼的雙腿卻并沒有後退任何一步,反倒徐淺淺操控的騎兵竟然被其推着向後退去。
騎兵和血狼的僵持沒有持續太久,似乎是感受到了沖鋒的威力開始消失,血狼随手拾起遺落在地面上的重劍,右手猛的一揮。
原比之前龐大數倍的血色狼影自劍尖發出,隻用了片刻就撕碎了黑甲騎士和其身後的黑色虛影,伴随一同破碎的還有整條街道。
重劍的劍尖插入地面,支撐着血狼完全狼人化的軀體。猙獰的狼首吐出絲絲白氣,鹹腥的液體自他的牙縫中流出,跌落在破碎的地面之上。
剛才的一擊對血狼的消耗着實不小,但這卻依然無法平息他心底的兇戾之氣,轉動的狼眸和聳動的狼鼻都在尋找着敵人的下落,他要撕碎那個隻會隐藏在幕後的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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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量着癱倒在地隻剩半個軀體的帝國近衛騎兵,站立在街道正中央的徐珏輕歎一聲
若是換在平常,這具傀偶就已經報廢了,不過現在的她并不需要擔心。
下一刻原本殘破不堪的帝國近衛騎兵竟然開始恢複,破損到極緻的身軀也開始複原。
而這起死回生般的修複卻基本上不用消耗徐淺淺的精神力,這便是界域展開對弈狀态的第一個能力——直屬領地。徐淺淺更願意稱呼它為主場優勢。
處于對弈狀态下的己方棋子可以得到屬性增幅,并擁有變态的恢複能力,而且這種恢複不再需要依靠徐淺淺的精神力作支撐,棋子用以恢複的能量将由整篇區域所承擔。
除此之外,掩護棋子撤退的手段則來自界域展開對弈狀态的第二個能力——迷域。
作為執棋手的徐淺淺可以借助霧氣來輔助棋子的戰鬥,從而制造有利于己方的對局優勢。
但也隻是輔助,界域并不能直接操控棋子,執棋人隻能從棋盤上觀察整個棋局變化,并不能直面棋子的敵人。
因此使用界域更像是坐在大本營的指揮官,隻能對部隊下達作戰目标。但作戰時面臨的具體作戰狀況,和實時的作戰進度卻無法及時獲知。
指揮官永遠隻能做出戰略上的指揮,具體的戰役隻能靠手下的将領們去發揮。而執棋手也無法直接操控棋子,隻能由棋子中的類似ai的存在自行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