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一枚大約五寸長的細鋼錐貫穿了小弟持槍的右手,鮮血自其掌心汩汩流出。
“咻!”
破空聲再次響起,這一次被洞穿的是小弟的左膝蓋。緊接着,又是一枚鋼錐洞穿了小弟的右膝蓋。
失去支撐的軀體在這一刻轟然倒地,而距離小弟開槍卻隻過去不到兩秒。
胡瘋子将放有特制鋼錐的小包随手蓋上,沉穩地走到癱倒在地的小弟身前。此時,他的臉上浮現出一抹詭異的笑容,似乎在嘲諷小弟的自不量力。
右腳尖輕巧地踩住了跌落在地上的手槍,下一瞬間胡瘋子便穩穩地接住了那把飛起的手槍。他的動作迅捷而流暢,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他并沒有急于開槍處決那個已經癱軟在地的小弟,而是把目光轉向了旁邊還在小聲呻吟的王哥。此刻王哥的臉上寫滿了驚恐,他的眼神在胡瘋子和地上的小弟之間來回遊移。
胡瘋子帶着一種戲谑的笑容,将手槍的槍柄遞向了王哥。他的聲音平靜而冷酷。
“打死他,你能活。”
這句話像是一把冰冷的匕首,直刺王哥的心髒。經過短暫的猶豫,王哥還是伸出了自己顫抖的雙手,試圖接過那把能夠決定他生死的手槍。
而胡瘋子則靜靜地站在一旁,等待着王哥做出選擇。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嘲諷和戲谑,仿佛是在欣賞一場無關緊要的鬧劇。
與胡瘋子的平靜不同,王哥心中的複雜情緒難以言表。
他承認,自己有些慫了。十幾歲出來混,至今已經将近十年,他從未遇到過如此狠辣的高手,對方的速度和力量都遠超出了他的想象,幾乎沒給他們任何反應的時間,就将他們兩人擊倒在地。
而王哥原本身後站着的小弟們,此刻都吓得魂飛魄散。隻有那位和他出生入死的小弟,才勉強開出一槍,但顯然這并沒有對胡瘋子造成任何實質性的威脅。
此刻的王哥,心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他知道自己和手下的性命都掌握在胡瘋子手中,而胡瘋子似乎并不急于結束這場戰鬥,他正在享受這種掌控他人生死的快感。
并且他還玩起了考驗人性的惡劣遊戲。
要知道人性這東西,是不能輕易考驗的。
王哥緊緊盯着握在顫抖雙手中的手槍,他知道自己必須做出選擇。然而,他的内心卻充滿了掙紮和猶豫。他知道自己如果殺了小弟,可能會換來一線生機,但......
“去你媽的!老子王大山從不是靠殺兄弟苟活的孬種。”
這一刻,王哥的雙手不再顫抖,他通過厲聲大吼來掩飾眼底深處的恐懼。短短一秒内他便完成三點一線的瞄準,對着胡瘋子的頭顱扣動了扳機。
“你做出了錯誤的選擇!”
槍聲響起的那一刻,環繞在胡瘋子周身的鬼臉面具刹那間消失,下一個瞬間就出現在子彈飛行的彈道之上,為其擋下緻命的攻擊。
“咻!”
三個鋼錐隻發出一聲尖嘯,三朵血花同時從王哥的身上綻開。
如同他的小弟一般,王哥的右手,左膝蓋,右膝蓋均被鋼錐刺穿。
“給你機會不中用。”
再次踢起跌落在地的手槍,胡瘋子同樣沒有殺死癱倒在地的王哥。而是将目光轉向緩緩直起身子的小弟。
“一樣的,殺了他,你就能活!”
與王哥的猶豫不同,小弟直接接過了胡瘋子遞來的手槍。将顫抖的槍口對準了一旁的王哥。
“王哥,對不起!我家裡還有弟弟和老母,他們還等着我回去贍養。我之前用命救過王哥你一命,王哥你也沒什麼家人了,所以,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