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爺,你雖然名字帶瞎但不能真的瞎啊。”胖子在道上混了這麼多年,怎麼可能沒聽過張日山的大名,心狠手辣不外乎是他,就是這些年修身養性沒怎麼出來,所以才很少人知道他罷了。
“他很厲害嘛?”吳邪看着不遠處在上香的人,手裡戴着一個二響環和佛珠,身上沉着的氣質顯得整個人像極了不食人間煙火的沙僧。
“天真你說你在道上混了這麼久,怎麼跟沒混似的,張會長可是九門協會的會長,你居然不認識。”吳邪身為吳家人,居然連九門會長是誰都不知道,何其不讓人感到驚訝。
“我爺爺早些年就帶着吳家從長沙搬到杭州,走的時候我還沒出生呢,我上哪去認識他。”吳邪翻了個白眼,不認識不是很正常嘛,胖子至于這麼大驚小怪的嘛。
“我聽說九門每年都會召開一次會議,你一次都沒參與過?”知道吳家對吳邪很重視,也希望他做個幹淨人,但這未免看得也太緊了吧,居然連九門的人都不認識,這看上去是真不打算讓吳邪接管吳家的産業了呀。
“我爺爺都不稀罕去,每次都是叫我二叔去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有多害怕我二叔,怎麼可能讓他帶我去。”
每次看到吳二白,明明沒有闖禍,但一看到他吳邪就緊張的不行,絲毫不誇張,腳都在抖的那種,說話做事都小心翼翼了不少,生怕引起二叔的注意。
說話間張日山已經朝他們的方向走來了,胖子驚恐的說道,“難不成他聽到我們說他壞話了,現在過來找我們算賬的?”
胖子躲到吳邪身後,有吳邪在就算是來算賬的應該也會手下留情吧,吳邪可是吳家獨苗,而且還有着他爺爺吳老狗的交情在,怎麼說他們今天都得落個好下場,不然的話都對不起他們之間的友誼了。
要真是對他們不客氣啦,他們就去燒紙錢,讓吳老狗晚上去找張日山聊聊,為他的孫子讨回一個公道。
“瞧你那慫樣,還不趕快松開我。”吳邪氣的呀,臉都紅了,胖子害怕難不成他就不害怕嘛,跟張日山有交情的是他爺爺,不是他,他哪來的那麼大面子讓張日山有理由放過他們。
“天真你不慫,你先上,我墊後。”胖子義正言辭的話讓吳邪恨不得掉頭踹他一腳,就沒見過這麼厚顔無恥的人,人類物種的多樣性怎麼就造出了這麼個玩意。
“瞎子。”張日山雖然不理解吳邪他們的行為,但也尊重,現在的年輕人可不像那時候的他們那麼有偶像包袱,一個個當街發瘋都能被稱為突破束縛,見過更瘋狂的,就覺得吳邪他們的行為小打小鬧了。
“張副官今天怎麼有空大駕光臨霍家,我還以為你會一直在新月飯店待到死呢。”黑瞎子是看不慣張日山這副高高在上的面孔的,明明知道霍仙姑下張家古樓肯定有去無回,不僅不勸導還在幕後作了一把推手,這樣的張日山讓黑瞎子感到不齒。
“仙姑好歹也是九門當家人,我作為九門會長理應來上柱香送送她。她雖然做了很多錯事,但人死如燈滅,往事就不要再追究了。”張日山話中含話,要是個沒腦子的還真聽不出他的言外之意。
“副官與其在這裡套我的話,不如親自去見見啞巴,雖然啞巴這個族長身份看着沒什麼水平,但好歹有點份量不是。”
兩個聰明人之間的博弈是不見血的,但句句都直插人心腹,讓人膽寒,胖子吳邪這些小卡拉米根本不敢說話,畏畏縮縮的在一旁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下次有機會我一定登門去拜訪。”張日山雖然對張起靈這個族長有些尊敬,但這都比不過佛爺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他怕張起靈想起之前佛爺對他做的事情,所以遲遲不敢出現在張起靈面前。
“那我等着張副官的大駕光臨,可要在我們離開前來啊,不然就要白跑一趟了。”
長白山裡的青銅門還沒解決,所以他和啞巴還要再去一趟,至于為什麼告訴張日山,當然是要他在他們離開之後将那些暴露出來的汪家人全都幹掉。
他們這麼大張旗鼓的離開,汪家肯定會有所察覺,等到了那時候京城就由張日山負責清除,他們隻需要處理出現在長白山的人就好了。
張日山瞳孔一震,“你們要做什麼?”張日山雖然是張家本家麒麟,但由于他早年就跟着張啟山出來闖蕩了,青銅門他也沒有進去過。
但是他有一個不好的預感,恐怕這次張起靈和黑瞎子要徹底解決掉青銅門,困擾了張家上下幾千年的問題,怎麼族長他們怎麼就突然掌握了這樣的能力。
困擾張家這麼多年的青銅門就要這樣被解決了嘛,張日山有些恍惚的想道,那他父母的犧牲,張家千百年來死去的張家人又算什麼。
“隻可意會不可言傳。”黑瞎子高深莫測的一句話就讓張日山直接失眠一周。
等張日山回過神來,黑瞎子早已不見蹤影。
黑瞎子想找花兒爺,結果繞了一圈都沒找到,反倒是後走的張日山撞見了解雨臣。
“張會長,你這是要走了嘛?”作為和秀秀一起長大的解雨臣,今天的迎賓接送大部分都是解雨臣在做,所以這樣詢問也是出于禮貌。
“你在找瞎子?”張日山看着眼前好友的孫子,其實解九爺和解雨臣長得并不像,唯有那雙眼睛是一樣的,眼裡永遠都是深邃和理智的。
佛爺生前其實和他探讨過,九門中唯有解九爺才是真正的聰明人,現在看來他選定的繼承人也是一個不弱于他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