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這次慶功宴能夠順利進行,怕有不知死活的人來鬧事,尹南風爽快的大手一揮關門一天用來專門招待九門衆位還有遠道而來的海外張家。
雖然張日山有預想過自己見到族長會是什麼樣,但是看着一如既往沒有變化的張起靈,張日山就會想起昔日自己和佛爺犯下的錯,看着張起靈的眼神愧疚又心虛。
要不是張起靈和吳家小三爺是一對的消息傳得道上人盡皆知,就張日山那眼神複雜之程度讓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他們倆之間有事呢。
作為當事人,張起靈倒是對他的眼神無感,他不是聖母能夠做到将過往一切苦難都抹平,他也做不到原諒張日山和張啟山将他囚禁的所作所為。
至今不動他也是看在他為這次行動出了不少力的份上,而且瞎子有句話說得對,與其現在殺了他,不如叫他在漫長的歲月裡獨自忏悔。
張日山不像張啟山,盡管張日山活了百年,但是張啟山将他保護的很好,即使在自己死前也将人妥善拜托給了新月飯店,就是怕自己走了之後副官被人惦記上。
那段時間風聲很緊,謀奪長生最盛行的時候,就連張啟山這麼大的官都身不由己不得不為别人賣命,要是讓人知道張日山的特殊之處,他就算有心想護副官恐怕都無力啊。
在得罪張起靈和副官之間張啟山毫不猶豫的選擇了一直跟随他的張副官,可以說除了尹新月,張啟山最在意的恐怕就是張日山了,這怎麼稱不上是另類的一種深情呢。
此次慶祝九門成功消滅掉汪家這個心頭大患,吳邪幾人又怎會缺席,就算不是九門人的胖子都難得盛裝打扮了好長時間,比起吳邪解語臣這幾位主角還要來的隆重,那大金鍊子金戒指和手表往身上一戴,那氣質瞬間不一樣了。
“胖子看你平時嚷着自己窮,可你看看這是什麼?合着你的窮和我的不一樣是吧。”
吳邪湊近看着胖子那能夠閃瞎人眼的黃金項鍊,好家夥敢情窮的人隻有他一個,就連平時一向不顯山不露水的胖子都有存貨,就他一個明明是富家子弟結果兜裡分文沒有是吧。
“嘻嘻天真我這都是存貨,自從認識你之後我都是入不敷出的好吧,都好久沒開張了。”說到這裡胖子就想抹眼淚。
在沒遇到天真之前,雖然他算不得什麼大富大貴的人,但吃喝肯定是不愁的,畢竟盜墓的有幾個是窮的,他們這行有句話說的非常對:要不不開張,開張吃三年。
随便賣出去一個古董玩物都夠他們潇灑好幾年的了,盜墓賊為什麼這麼暢行,還不是這行來錢快,高風險高回報的職業往往有人會不信邪的往裡鑽。
這個東西就跟賭博似的會上瘾,這年頭的工作可不好找,而且工資還低,一個月累死累活才掙了個吃飯錢,多憋屈啊。
盜墓就不一樣了,想什麼時候上班就什麼時候上班,而且還能見世面。
奇形怪狀的各種非人生物又怎能不算是見世面呢,這可比什麼紙醉金迷來的強多了好嘛,腎上腺書更是時不時的就飙升一下,那條小命更是在鬼門關走了好幾個來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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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還太小自然不能帶着一起去,而且關于孩子的來曆他們作為父母自然要隐瞞好,這一點吳家和解家達成一緻,都不想自己的寶貝被别人當成談資和讨論的對象。
道上的人要是敢不怕死來惦記,都得掂量着自己能不能得罪吳解兩家和南瞎北啞。
現在的九門可沒有從前的人丁興旺之景,稀稀落落的都坐不下幾桌人,什麼下一代除了吳解兩家新出爐的小崽子更是沒有。
吳解兩家有孩子的事情瞞得了别人可瞞不了穩坐九門會長職位多年的張日山,他知道孩子是南瞎北啞從長白山抱下來的,其中還跟随着一位年輕人,關于孩子的來曆他有一些猜測但是還不确定,于是便趁慶功宴的功夫找人了解一番。
至于為什麼不找北啞,他并不想去自尋死路,而且就算你問了他也不會告訴你,張起靈話少是人人皆知的事情,這種人嘴也是最嚴的,你在他面前說八卦都不用擔心他會到處亂說,因為他才懶得搭理你。
張日山和瞎子的關系還可以,是那種瞎子來新月飯店吃飯隻要報張日山的名字就能免單的那種,但是這種0元購也不是時時都有的,畢竟黑瞎子的那張嘴一張口幹的就是得罪人的事,被氣到的張日山怎會做賠本買賣,不讓人給他漲價就不錯了。
“你們那孩子是青銅門裡出來的?”張日山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
作為張家本家人,雖然早早就跟随佛爺脫離張家,但是從小就進行各種學習的張日山對青銅門的了解還是比其他人要深厚的,畢竟青銅門常年由張家人看守,裡面的那些彎彎道道多多少少還是知道得。
張家人雖然封建但絕不是蠢蛋,汪家對青銅門的研究連他們的十分之一都達不到,能夠搞垮張家的根本原因還是張家内部結構的崩塌,導緻張家信仰崩潰,其餘張家人紛紛選擇逃離去過自己的小日子。
“你猜?”對于張日山的詢問,黑瞎子并不感到意外,畢竟張日山這活了百年的老妖怪可不是吃素的,佛爺留給他的家底和他自身的實力都是不容小觑的。
“有空把孩子帶來我見見吧。”聽見瞎子這麼說張日山心裡就有底了。
試探可以,但也要有個度,瞎子活了這麼長時間有個寶貝兒子可不容易,他還是不要打破砂鍋問到底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