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找大師隻是為了印證一種猜測。」
「但是現在看來,大師同我猜到一起去了。」
霍枭撿起殘局上兩枚棋子。
棋落下時,殘局峰回路轉,柳暗花明。
「在最後一刻,那個一直旁觀的『車』終于入了局。所以……」
「父親留下來的最後一手,是王車易位。」
罪火燃起,傅清越留在棋盤上的最後一手——
叫作王車易位。
王車易位,偷梁換柱。
壁虎斷尾,絕處逢生……
與此同時,裴家把自己關在房間裡,坐在主位上閉目枯坐了一夜的人。
猝然睜開清明雙眼,擡起手摘掉了耳邊挂着的監聽器,丢進了垃圾桶。
他起身,把挂在椅背上的灰黑色風衣往身上一披,理了理袖扣。
擡手推開了裴家的大門,所有的人都候在外面,整裝待發,勢在必行。
裴叙理着袖扣,向所有人掃了一圈,清冷的雙唇間隻緩緩地吐出了一個字:「追!」
坐在霍枭對面的大師臉色微微一怔。
「但如果裴叙知道,搶先……」
霍枭隻是看了他一眼,修長漂亮的手探進桌子底下,從裡面取出了黑色的竊聽器,上面還閃爍着一閃一閃的小紅點。
「我的反竊聽,也是父親親自教的。」
大師忍不住擦了額汗:「這,這不是我……」
「知道不是你。」
霍枭把東西丢進垃圾桶,點燃了指尖的煙。
微黯的眼眸讓人很難讀懂他此刻的情緒。
「父親總不可能同時教出兩個蠢貨。他裴叙要美人,我要江山,各取所需……而已。」
大師出去後,空闊的房間裡又空落落的,隻剩下了霍枭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