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躺在被褥上,眼睛緊閉着。
他一手扶着我,一手搭着額,一動不動,好似一座雕像。
呼吸也有些重,绯色薄唇緊抿成線,搭在我腰間的手也很灼熱。
我伸手想去摸摸他的額頭,卻被他一把鉗住。
頭頂傳來他帶着隐忍的低吼:
「你先别動!」
感受到他鋼鐵般僵硬的軀體,我淚目。
看來銀哥這次真的病了。
我乖乖趴了回去。
怕他感冒,我懂事地扯過被子,把我倆齊齊蓋住。
銀哥上下起伏的胸膛像是搖籃,溫暖舒适的被窩更是讓我難敵困意。
不行!銀哥正飽受病痛折磨,我怎麼可以說睡就睡?
心裡淺淺向銀哥忏悔了一下後,我滿懷愧疚地合上眼皮......
本以為化形後,銀哥會獎勵我好幾大盆奶。
然而,他卻做出了個殘忍冷酷的決定——給我斷奶!
桌前,我「滿臉開心」地啃着手裡的胡蘿蔔。
面前的奶盆裡此刻還擺着好幾根,銀哥跟我說黑龍都愛吃這,可我卻味同嚼蠟。
每天十根,不夠可加。這是銀哥的口頭禅。
每根胡蘿蔔看上去都很肥美,一看就是他精心挑的,我不忍拒絕,隻好頂着他和善的目光含淚接受。
一邊嚼着胡蘿蔔,一邊看向左手虛掩的房門。
就在剛剛,一個滿臉胡子的男人來拜訪銀哥。
那人腰間别着劍,身上穿着盔甲,一進來就跟銀哥鑽進了小書房裡。
這都一上午了,也不知道他們在聊什麼。
那人走時,銀哥臉色很凝重。
他朝我這邊幽幽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