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竹心閃着淚光的注視中,齊俞認真道,“我隻想往前看,希望你能往前看。”
言罷,他毫無留戀的大步離開,隻留下一句,“出來請鎖門,謝謝。”
沈竹心不知道自己怎麼回到基地的。
齊俞那句不愛她了像一記重錘敲在在她的心上。
他們明明有那麼多美好的過去,可是想起自己對齊俞的傷害,她又無法自欺欺人。
沈竹心慢慢走到樓上,伸手推開齊俞以前住過的宿舍,眼中通紅一片。
倏地,她像是發現了什麼,眸底猛然爆發出激動的光。
沈竹心撥通了齊俞的電話,“阿俞,你是愛我的對不對?你如果不愛我,為什麼會帶走我送你的所有東西?連我送你的鑰匙扣都沒有落下,我就知道你是因為賭氣才……”
話說到一半,沈竹心突然撇到什麼,話音戛然而止。
她沖過去,從路過的突擊手腰間拽下一個精緻的銀色鑰匙扣,厲聲問,“這是哪來的?”
突擊手神色僵了僵,“這是我自己買的。”
“撒謊!”沈竹心聲音崩潰尖利,“這明明是我送給齊俞的!”
突擊手隻好老實交代了自己曾經偷偷抱走了齊俞放在她門口的箱子。
沈竹心這才想起,齊俞之前是敲開她過的門,說還一些東西。
可是當時她在做什麼?她根本沒有搭理齊俞,而是急匆匆陪着陸林舟去了醫院。
如果那個時候多看一眼……
仿佛一下子被抽光了所有力氣,沈竹心忍不住跌坐在地上,捂住臉,一滴滴悔恨的淚水從她指縫間落下,打濕了地面。
自這天以後,齊俞再沒有見過沈竹心。
以為對方放棄了糾纏的他心裡不由松了口氣。
之後,齊俞的生活漸漸步入正軌。
他每天都在為即将到來的春季賽而跟新隊友沒日沒夜的訓練,日子單調卻也充實。
直到半個月後,齊俞再次被沈竹心擋住了去路。
沈竹心瘦了很多,看得出來,她這段時間過的很不好。
齊俞幾不可查地歎了口氣。
“有事嗎?”
“阿俞,”沈竹心讷讷叫了一聲,然後道,“這些日子我試着讓自己放下你,但我沒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