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
爹爹又恢複了那副冷漠的模樣。
他冷着一張臉,把匣子合上推到我面前。
“既然你嫁去了齊家,從此就不是顧家的人了,以後也就不要再回來了。”
“顧念念,好自為之吧。”
說罷,爹爹轉身就走,沒有絲毫留戀。
看着他鬓邊白發,
我忍不住開口問道。
“爹,如果我也死了,你會傷心嗎?”
爹爹沒有回答。
隻留給我一個冷漠又決絕的背影。
我垂下頭,心中五味雜陳。
姐姐去世之前,我從未懷疑過爹爹對我們的愛。
他愛我們愛到可以連自己的性命都不顧。
有一年我生了重病,爹爹為摘天山雪蓮入藥,摔斷一條腿。
他為了不耽誤我的病情,竟然一路爬了回來。
一條腿連着肚子都被石子刮得血肉模糊,骨頭渣都露了出來。
可他卻像是感受不到一樣。
生怕我有什麼意外,着急忙慌地給我熬藥紮針。
往事曆曆在目。
眼前人卻讓我捉摸不清。
我想追上前去問個究竟。
齊家喜婆走進來催促。
“吉時已到,二姑娘快上花轎吧。”
我輕歎一口氣,蓋上了紅蓋頭。
齊知衡情況特殊,這場婚事也辦得極其簡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