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
我點點頭,靠的更近些,問道:
「弟弟,你為什麼待在這裡啊?」
「……」
少年聲音極輕,幾不可聞:
「父母都死了,沒人要我。」
雖然說正如我意,但當真正聽到,還是會忍不住歎息。
我揚起笑容,揉了揉他毛茸茸的腦袋。
「那跟我走吧,我叫齊荷。」
「以後,我對你好。」
少年愣住,而後猛地擡頭。
灰白的眸子裡生出希冀。
2.
那是怎樣一張臉呢?五官優越,縱使氣色極差,雙目失明,可仍然美得驚人。
某一瞬間,我想到了病态的蝴蝶。
後來,我帶着他先去了旁邊面館。當看着已空了的一摞碗碟時,我确定了他這三天确實什麼都沒吃。
吃到第三碗牛肉面時,少年的動作明顯多了幾分猶豫。
他摸索着放下碗筷:
「對不起,我,我是不是……讓你破費了……」
還挺可愛。
我有些忍俊不禁:「那作為回報,告訴我你叫什麼吧?」
「……祁,琛。」
祁琛?
我有幾分恍惚,似乎在哪裡聽過這個名字,但确實沒什麼印象了。
祁琛得很慢,一字一頓,似乎想把它們刻進我的骨血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