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如瀑，我很快睡熟。
少年聽着耳邊的呼吸聲，輕聲喃喃道：
「姐姐……我給過你機會了……」
「回來找我……」
「……可就甩不掉我了。」
4.
第二天一早，我就帶着祁琛去看了眼科。
預約時，我特意挂的專家号，找一酒吧認識的朋友。
「視神經受損嚴重，單靠藥物治療不了，需要手術，而且成功概率最多隻有百分之二十五。」
「這麼低！」
我心裡一涼。
許年叢放下醫用手電筒，扶了扶眼鏡。
他看着祁琛緊緊抓着我的手，低下頭，似漫不經心問道：
「小荷，他是你的……」
「弟弟！」
我沒來得及多想，脫口而出。
許年叢頓時松了口氣。
而祁琛的嘴卻抿成一條線，攥着我的手更緊了幾分。
「許年叢，我們治！」
我決定好，擡頭看他：
「麻煩你幫阿琛安排手術，越快越好。」
「……行。」
許年叢開始往電腦上輸入病情：
「手術暫時安排在一個月後，這一個月内需要每天定時敷藥。」
「一個月後進行檢查，沒問題了就準備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