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我帶他去醫院複檢。
「抱歉啊許年叢,我那天……」
「沒事。」
許年叢打斷我的話,笑道。
「我知道,小荷肯定是有急事,而且,我也收到小荷的藥了。」
「祁琛的檢查沒問題,可以準備手術了。」
我放下心,帶祁琛去換病服。
在進手術室前,許年叢問道:
「病人這兩天沒有喝酒抽煙什麼的吧?會影響麻藥作用。」
我見祁琛不應他,便開玩笑道。
「阿琛,你别看他這會怪正經的,之前我見到他的時候,一個人在酒吧霸着一台桌喝酒。」
「小荷,我都說了那是在檢測酒精含量。」
我還沒來得及怼回去,祁琛就拉住我的手,乖巧說道。
「姐姐,我從來不喝酒。」
「乖,最喜歡你了。」
在被推進手術室的前一秒,祁琛躺在病床上,笑着問我。
「姐姐,我就要看見你了,是嗎?」
「……是。」
我抿了抿唇,沒提成功率隻有百分之二十五:「世間這麼多美好,阿琛都會看到的。」
手術的紅燈牌亮起,我才看向手中的項鍊。
這是祁琛剛剛交給我的,自我見到他的第一面時,他就貼身戴着它。
一個魔方形的吊墜,上面刻着看不懂的符号。
或許是和他父母有關,寄予着特殊意義。
四周寂靜,針落可聞。
我看着手表上的指針一點點走動,心裡扭成了一團。
不知過了多久,手術燈終于熄滅,許年叢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