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還是不對。
“可是，道侶是會生寶寶的，但是阿離和大魔頭這麼多年，并沒有小小阿離出生，他們怎麼可能是道侶？”
有理有據。
褚明曦：“……”
因為他倆都是男的啊，生不出孩子來！
話又說回來了，都修仙了，說不定還真有辦法讓男人生孩子，那就是上官陌不行？
咳咳應該不至于，應該是上官陌超強的占有欲作祟，不可能讓他和阿離之間多出來一個孩子吸引注意。
系統終于忍不住打斷褚明曦不知道跑到哪裡去的腦洞。
真是夠了啊，每天都在想什麼東西啊！
郦明釋聽着褚明曦手忙腳亂地給阿豆解釋為什麼阿離和上官陌兩人當了這麼多年道侶卻依舊沒有生出一個小小阿離，目不轉睛地盯着褚明曦的側臉看。
他們都說，褚明曦過于清冷了些，讓師弟師妹們不敢造次，距離感很強，不好靠近，可隻有真正和他親近的人才明白，他有一顆多麼柔軟的内心。
他根本就不像外表表現得那麼冷淡。
世人都說高高懸起的明月瞧着溫暖又不會灼傷人，實際上明月是沒有溫度的，清冷疏離又遙不可及，無論世人多麼記挂多麼渴望都始終懸在天邊，那隻是因為他們沒有觸到明月的溫度而已。
郦明釋……他也曾經是眼睛蒙塵的普羅大衆。
不，他比那些眼瞎的世人更瞎，他的眼睛瞎了，心也瞎了，所以他什麼都看不到。
他的明月因他而隕落。
沒有他，他的明月會一直高懸天際，會一直是受人敬仰尊重，受師弟師妹愛戴的仙師。
他明明碰到了明月的溫度，卻因一點小事就去質疑，所以他活該。
倘見玉皇先跪奏，他生永不落紅塵。
褚明曦死前說的這句話幾乎成為郦明釋無法擺脫的噩夢。
褚明曦你怎麼能這麼說，你怎麼能這麼對我，怎麼能這麼詛咒我。
你成功了，不管重來多少次，這紅塵中都沒你的身影，要麼在我回來之前你就因為各種原因早早夭折，要麼幹脆就是一個假貨，這麼多次，我一次都沒遇見你……
一次都沒有。
郦明釋沉浸在回憶中出不來，很久才感覺到有什麼柔軟的東西在自己臉上移動着，渙散的瞳孔慢慢聚焦，最終落在褚明曦臉上。
褚明曦手中拿着一塊和外衫差不多顔色的帕子，正彎腰在郦明釋臉上擦拭着，臉上表情依舊淡淡的，眼睛卻帶着疑惑與擔憂，見他似乎回神了，這才問他怎麼了。
“小師弟，頭疼得厲害嗎？”
還是因為要回去了，舍不得阿豆這個剛認識的小夥伴？
不過麗麗小時候居然還是個哭包嗎？這哭得臉都花了啧啧啧，這次和上次淚失禁情況可不一樣。
淚失禁不算真正的哭，隻能算是一種生理現象，這次才是真的在哭。
原本褚明曦正在和阿豆解釋，結果說着說着就發現旁邊安安靜靜的郦明釋居然在哭，什麼聲音都沒有，就這麼默默流眼淚，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