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連抖m師弟都接受了，不過多了個女裝大佬師弟而已。
不是什麼大事。
真的不是！什麼！大事！
褚明曦腦中的小人表情猙獰，臉上卻雲淡風輕，平靜得像是在聊今天吃什麼。
不能暴躁，不能發火，會吓到本就忐忑的連明雅。
“修仙修心，若是還要去在乎世俗的看法，那這仙修了個什麼？況且……”褚明曦想到現代各種女裝大佬男裝大佬，忍不住莞爾一笑，可惜連明雅低着頭，此時并沒有人看到這一閃而過的笑容。
“況且，我們明雅師弟長得如此精緻貌美，想來會比很多仙子還像仙子吧？”
連明雅終于擡頭，對上褚明曦堪稱溫柔的眼睛，那裡面沒有連明雅幻想出來的情緒，隻有寬容與憐惜。
“明雅師弟若是不喜歡别人看到，那日後可以偷偷穿給師兄看，師兄從前也曾為母妃妹妹打扮過，這點審美還是有的，若是不介意，那就大大方方穿出來。”褚明曦确實給自家母妃裝扮過，不過那還是很小時候的事情。
他畢竟從現代而來，見多了各種風格。
“……大大方方穿出來？”
“對，大大方方穿出來，師弟師妹們不會有任何看法。”想了想，褚明曦又補充了一句，“人是不能選擇自己降生時候性别的，但可以選擇自己想要當男人還是當女人。”
所以雖然你生下來是男兒身，但若是想要當個姑娘，那就當吧。
褚明曦知道這應當與連明雅幼年的經曆有關，但那又如何呢？他穿女裝，打扮成精緻漂亮的女孩，可有影響到誰？既然沒有，誰有權力管？
他們這些最為親近的師兄弟師姐都不介意，别人沒有任何資格指教。
“唔……師尊還在閉關，等他出來，發現弟子中多了一個漂亮的女弟子，一定會吓到的吧？明雅師弟，想不想看看師尊到時候的反應？一定會很有趣的。”
原本心事重重的連明雅居然真的順着褚明曦的話幻想了下自己打扮成女孩兒站在千秋子面前時，千秋子的反應。
看出來連明雅終于被自己引動了情緒，褚明曦心中狠狠松了口氣，“在一衆師弟師妹中，明雅師弟一直是很聰明的那個，當局者迷，你應當從未輕視過愛好更加特殊的明颀師弟，也未真正鄙夷過明川師弟與明頤師弟的興趣。”
怎麼到了自己頭上就反應不過來呢？
想到更加讓人頭疼的邵明颀，褚明曦忍不住開起了玩笑，“相比較明雅師弟來說，顯然是明颀師弟更加讓人頭疼吧？”
“大師兄，我真的可以嗎……”
他隻比褚明曦小一歲，可褚明曦卻比他可靠太多了，他是整個歸一宗的定海神針，似乎隻要有他在，宗門的師弟師妹們就什麼都不怕。
就連連明雅自己對褚明曦都很依賴，不然的話發現郦明釋躺在褚明曦腿上睡覺，怎麼這麼多人破防？
所以連明雅現在忍不住向褚明曦求助。
他隐藏太久了，生怕自己的秘密被發現，怕面對師兄師弟師姐詫異異樣的目光，可真的暴露的這一天，褚明曦卻告訴他沒什麼。
“當然可以，隻要師弟不要讓我跟你一起穿便可，我們明雅師弟一定是個漂亮脫俗的仙子。”褚明曦看着窗外，聲音很輕卻也很堅定，“我對師弟師妹們的要求不高，隻要不禍害蒼生，殃及無辜便可。”
畢竟他可是接受社會主義教育的好青年。
現代人嘛，什麼抽象的東西沒見過，大家都很寬容，也都很自我，别人的看法與我無關，他覺得連明雅就需要學學這種心态。
“師弟，我送你一句話，日後若是有人對此有什麼看法，你就丢到對方臉上去。”
“……什麼話？”連明雅緊張地咽了咽口水，目光緊緊盯着褚明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