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啟帝手中的筆一丢哀嚎起來，一點沒有皇帝的樣子。
郦明釋站在褚明曦身後，探出腦袋看着東啟帝。
他見過的東啟帝是什麼樣子的？處心積慮，老謀深算，目光深沉又帶着疲憊，手腕老練又狡詐，雖然沒有靈根無法修煉，東啟背後也沒有強大的修士支持，但在他的統治下東啟生存雖然艱難卻也安穩。
所以最開始郦明釋就算知道那兩個女人是東啟帝送的，他也沒想太多。
結果就這？
是……褚明曦嗎？
果然，沒有褚明曦的世界好爛，就好像一切都是昏暗的，所有人都不一樣。
沒有褚明曦的那幾個世界，千秋子依舊收了九個徒弟，可那些徒弟卻幾乎沒有他那幾個蠢貨師兄師姐，隻偶爾有一兩個出現，性格也截然不同。
有了褚明曦，似乎所有相關的一切都明亮輕快了起來，師兄師姐是這樣，師尊是這樣，祝思儀是這樣，就連心思深沉得讓人看不清在想什麼的東啟帝都是這樣。
褚明曦并沒有原主記憶，而原著中也不會提起這些黑麗麗早期的背景，隻會一筆帶過他報仇的快意，所以他不知道兩種情況的區别。
“還知道是我父皇呢？”褚明曦冷笑了聲，覺得他母後日子真是糟心極了，他親爹親媽都不太靠譜，真是為難謝婉君這唯一能擔事的了。
堪稱宮中定海神針，他不敢想哪天謝婉君不在，這邊會變成什麼群魔亂舞的鬼樣子。
“我已經很聽勸，并沒有讓那兩人直接隐藏在床上給你驚喜了。”東啟帝努力為自己叫屈，他原計劃是讓那兩個女子藏在床裡面，褚明曦一掀開床紗就可以看到兩個年輕貌美的女子……驚不驚喜？
可惜最後被褚明珏死活拉着不允。
褚明曦：“……”
他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驚喜？這是會讓人厥過去的驚吓！
他本來以為他父皇已經夠可怕的了，沒想到還能更可怕。
郦明釋想象了一下那畫面，眼睛瞬間就紅了。
“父皇果然還是年輕，龍精虎壯，精神得很，既然如此，兒子這就去同母後說，這幾卷佛經太少了，還是不足以表現對佛祖的敬意與信仰，就讓父皇多多幫忙吧。”褚明曦冷笑了聲，轉身就走。
他沒本事，他去找有本事的人！
老登你給我等着！
“不要啊！不要啊小六父皇真的知道錯了，不要找你母後啊，她真的會罰我罰到手斷的！”趁着褚明曦還沒走，東啟帝直接撲了上來一把将兒子拉了進去，毫無威嚴地抱着褚明曦的腰不讓他走。
郦明釋：“……”
伸出手将東啟帝的手指一根一根掰開來，東啟帝這才注意到一直站在褚明曦身後的小人，立刻收回了手背在身後站好，臉上帶着笑意，“你就是小六這次帶回來的師妹吧？我叫你麗麗可好？”
“小六從前沒帶宗門的師弟師妹回來，想來很喜歡你，果然是個漂亮的孩子。”
東啟帝一邊說話一邊偷看褚明曦，意思很明顯：兒砸！在外人面前給你爹我留點面子嗷！
褚明曦：“……”
你之前發狂的模樣已經被我們家麗麗看在眼中了，還要什麼面子？
你要不要回想一下你剛才說了些什麼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