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人的拳頭那麼大,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開上公路後,視野變得非常寬闊,戈壁荒灘,是在内地看不到的景色。
但是看的時間長了,人的心也會變得非常空,尤其是在一條筆直的公路上,有種一直開不到頭的感覺。
我跟王城上午、下午換着開,晚上十點左右到了庫利。
這邊天黑得晚,跟内地還有時差,這個時辰天還沒全黑透呢。
庫利不是什麼大的休息區,隻有幾棟兩層的石頭房子,一夥牧民在這兒賣些吃的喝的。
這邊也很少有私家車,基本都是大車司機路過休息。
我們到了沒多久,伍德發一夥人也到了。
伍德發還帶着那個老頭,見到我時還笑了笑,但碰到邵星就沒什麼好臉色了。
邵星也是個刺兒頭,捧着剛打來的飯,堵着路也不讓,被我喊了一聲才動了一下。
伍德發瞪了他一眼,回頭走了。
5
晚上,我們留了一撥人在車上看煤,其他人都在石頭房子休息。
我跟老張一個屋,睡到半夜突然醒了。
不知道幾點,外頭的月亮很大,我也沒拿手機,借着月光去衛生間。
我這邊剛推開衛生間的門,背後突然有人叫了我一聲,「龍哥!」
我猛地回頭,背後什麼都沒有。
老張還躺在床上,呼吸均勻,睡得很沉。
四周都很安靜,也許是我聽岔了?
我這麼想着,轉頭走進衛生間,可門都沒來得及關,又聽到一聲,「龍哥——」
那聲音分明,仿佛就在耳邊。
這次我聽清了,是大順的聲音!
可大順明明睡在一樓的房間,怎麼會突然喊我?
我頓覺不太好,趕緊拿起打魂鞭就往外走。
打魂鞭是小時候,一位老道人送給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