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德發笑嘻嘻地看着我問,「龍老弟,昨晚休息得好嗎?」
「挺好的,」我回答道。
這時我又看到了那個老頭,他雙手捧着那個小黑壇子。
發現我看他,就把那小黑壇子用袖子蓋上了。
「龍哥,水我打好了!」
邵星拎着水壺跑過來時,伍德發好像愣了一下。
但他也沒有再多說什麼,轉頭走了。
我們順利地把煤送到了安和火車站,休息了一夜,又趕回了礦場。
礦裡也給我們運輸司機準備了過夜的宿舍,跟礦工們的宿舍都在一棟樓裡。
但這次回來,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礦裡的氣氛有些奇怪。
晚上吃飯時,我們跟一個相熟的老礦工打聽,才知道我們在路上這幾天,礦裡又出怪事了。
10
那礦工姓袁,我們都叫他老袁,他在這座煤礦工作七八年了。
跟我們幾個算是老鄉,所以熟悉得很快。
老袁偷着告訴我們,「井下發現煤傀了,好幾個人都看到了。」
「啥是煤傀?」王城愣愣地問道。
「就是煤裡長的一種東西。老一輩人說,煤裡壓過人骨,就會長出煤傀。」
「那東西黑乎乎的,就像幾塊骨頭撐着一塊兒皺巴巴的人皮。」
王城臉色頓時白了,我知道他肯定是想起那天我們在廁所裡看到的東西了。
「這東西禍害人嗎?」老張問道。
「禍害人倒不至于,就是吓人,而且不吉利。」
老袁皺着眉道,「要是别的礦還好說,咱們這邊的礦在當地本來就犯忌諱,你們沒看當地人都不願意來嗎?」
「這邊的礦怎麼了?是死過人嗎?」王城又滿臉驚悚地問道。
「何止是死過人啊。」
老袁壓低了嗓音對我們幾個道,「我聽當地人說,這裡以前是什麼古國的祭祀場,常用活人祭祀,搞出了很多邪門玩意兒。」
「你聽他吓唬你們吧,」這時另一個老礦工阿桂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