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是窮兇極惡的侍衛追兵,身前是望而卻步的萬丈深涯,又到了做選擇題的時候,水今然隻好選擇把馬留下。
……
沒錯,把馬留下……
……
當涯上隻餘一匹孤零零的瘦馬時,龍少寒的侍衛們躊躇一陣,但沒有找到下去的路,所以準備返回去。
可當衆人一轉身的時候,數柄利箭射了過來,穿透大多數人的喉骨,驚起幸存者的冷汗。
拔劍聲四起。
“誰!”
端木淮從暗林中一臉陰郁的露臉,身後跟着一小隊服飾統一的人,各各手裡都拿着輕弩,面上煞氣沉沉。
端木淮開口道,“人在哪!”
幸存者有三名,同時轉頭看了看身後的懸崖,意思不言而喻。
端木淮目光掠過在懸崖邊上那匹突兀的瘦馬,自然也注意到了馬背上成片的血迹。
可想而知,方才騎馬的人,一路上是流了多少的血。
端木淮擡手,強勁的靈力将那三人掃落下去。
風蕭瑟,滿目隻餘蒼涼。
也不知是誰說了一句找路,端木淮才打馬轉身,帶着那隊人仔細搜查着下懸崖的方法。
……
而這一找,就是三天三夜。
……
當端木淮隻找回了一塊有些燒痕的玉佩時,彼時沐白已經研制出了解藥,帝無情正在閉關驅毒。
端木淮一身狼狽的出現,讓守在帝無情門前的沐白有些不敢置信,“他人呢?”
端木淮難得露出了複雜的表情,“應該是死了。”
沐白驚了一下,“什麼叫應該?!”
端木淮把懸崖上的事跟他說了。
“我們找到了去崖底的路,但……不論是他的屍首,還是那三個被我打下去的,都不見了,崖底有很長的暗流和大片的密林,我們順着暗流找了很久,一直找到斷流,但隻看到了密林中成群的野獸……”
沐白收斂了心神,道,“崖壁上呢?會不會有暗穴或者……或者樹枝什麼的……”
端木淮搖了搖頭,拿出了玉佩,“我隻在一個小樹杈上找到了這個。”
端木淮沒說的是,那樹杈上還有些帶血的碎布,旁邊的崖壁上還有五道清晰的血痕。
那人掉下去之前,肯定也曾有過生還的希望的……
沐白的眼神暗了下去,面上閃過悲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