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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漸濃,仿若世間萬物都在沉寂。
……
門外有人敲門,“主君大人,你回來了嗎?”
“嗯。”
擡袖一揮,門從屋内打開,沐白探頭看了看,走了進來。
……
“主君,這是今天的藥。”
帝無情接過一碗黑乎乎的東西,眼也不眨的喝下,又拿過沐白手裡的藥瓶,熟練的倒出兩顆丹藥吞下。
……
沐白接過空碗,放到盒子裡擺好,“主君,今天審的那位金城管事,咽氣了。”
帝無情嗯了一聲,神色平靜如水,手中開始處理各地急件。
這幾個月來,帝無情不是在閉關養傷就是在找水今然的路上,水城上下事務自然堆了不少,必須要抓緊處理。
……
沐白随便挑了個椅子坐下,皺着眉,“主君,咱們何故因為一個玉佩去冒這麼大的風險?那玉佩有什麼重要之處嗎?”
錢本良雖然隻是金城的一個管事,但也是月婵娟身邊的一個得力幹事,殺了他固然有利,但也會招來無盡的麻煩。
就比如,錢本良在木城做生意,卻被他們給偷偷擄了來,這對木城來說不是好事,對同盟的水城來說,自然也是壞事。
更不論他們與金城幾月前剛結下梁子。
但主君似乎非常的不在意,在得知錢本良與那玉佩有關後竟然第一時間通知玄七他們去抓人,若不是當時主君要親自去找水今然,恐怕這錢本良早就栽了,哪還有機會活着等到他們回來。
……
帝無情手中執着一支狼毫,神情嚴肅認真。
“那玉佩,是我幼時所造之物。”
沐白愣了下,眼裡閃過錯愕,“這……”
主君大人小時候雕刻的玉佩?!
怪不得那麼醜!
啊不對!
怪不得那麼重要!
沐白摸了摸腦袋,目露疑惑,“那玉佩怎會落入金城人之手啊?”
帝無情換了一份急件,繼續批,“幼時曾去金城聚宴,遇到了一個人,給她了。”
沐白皺眉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