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在千裡之外的某個雪域高峰。
一個眺望遠方的挺拔身影正懶散的靠着身旁光秃秃的樹幹。
突然,他眉目緊蹙,表情一皺,狠狠打了個噴嚏。
腳下一跺,那人張口嘟囔,
“……到底又是誰在腹诽我。”
……
身後的風微亂,一股不屬于寒冰雪地的風圍了過來。
暖暖的,但不會輕易貼近。
……
那人嘴角微揚,回身看去,眼角眉梢都挂着難以抑制的自喜,“走,今日帶你去地下看看。”
來人皺眉,可常帶笑意的臉上卻看不出什麼愠怒的神色,糾結了半天,才無奈的扯了扯嘴角,“地下有什麼好看,莫非比地上暖和?”
那人眸中神色微閃,似是玩笑,又似是笃定地說,“若是暖了,雲兒便答應留在我身邊如何?”
來人笑了笑,眼中卻并無笑意,“去看看吧,我還挺怕冷的。”
那人眼角處的光暗了暗,帶着人往雪峰下的入口走去。
……
兩日之後,水今然坐到了前往北境的馬車上。
上車之前,府内沖出一人。
“公子!”
水今然愣了一下,上車的腳頓了頓,随後繼續往馬車裡鑽。
沐白一把扯住他,“沒聽見叫你呢嗎?!”
水今然這回紮紮實實愣住了。
叫他?
回頭一看,果見一襲白衣的白芷若正眉目颦蹙的站在門口。
美人颦蹙,當真是引人又憐又愛,隻可惜不該給他看。
不應該叫住主君大人嗎?
叫他幹嘛?
難道是主君大人的馬車太遠了她叫不出口?
還是她太害羞了所以羞于出口?
水今然搞不明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