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今然趕忙打着哆嗦嘟囔，“好冷好冷好冷……幸好我鑽的快。”
帝無情寒眸中的冷色淡了，也沒說什麼，伸手幫對方把被子的四角都掖了掖，“好生休息，明日便不用起來了。”
水今然乖乖點頭，“好。”
帝無情轉身喚來玄六玄七，讓他們将屋内收拾好。
等他将眸子再次落在榻上時，卻發現對方已然熟睡。
過于白皙的臉藏在絨被裡，細斂的眉輕皺，叫人看的直撓心坎。
帝無情走過去，輕聲坐下，擡手，欲觸碰他，卻又似顧及什麼。
水今然顯然累極了，蜷在被中睡得香甜，甚至連濕發都未注意，直接濕答答的露在被子外面。
那隻本欲落在水今然臉上的手頓了頓，轉而輕撫到貼在被上的墨發之上。
靈力一閃，些許溫熱的水汽便蒸騰沒了。
頭發幹了，腦袋就不沉了。
水今然這下倒是睡得更加輕松。
……
門外，看着走出房間的人，無心有些僵硬的退了兩步。
帝無情瞥了她一眼，
“腿麻了？”
無心未說話。
但在門外一動不動的站了大幾個時辰，腿自然麻了。
……
帝無情轉身離開，留下一句，
“回去休息。”
……
次日一早，水今然是被一陣刺鼻的藥味給激醒的。
入目是白色的帷帳，他還是躺在主君的房間裡，身上有衣服的質感，也不知是誰，何時給他換的。
隔着帷帳，似乎有人正背對着他坐在小凳上。
水今然眨了眨眼，昨日泡的藥浴時辰有些長，他感覺有些缺水，眼珠子很是酸澀，口渴更不必說了。
他下意識喚了一句，“主君大人……”
坐在小凳上的人背影一僵，随即快速轉過身來，“你喊的誰？”
這聲音……
水今然愣了下，“……老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