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帝無心已抱着懷中的女子消失在原地。
……
嘭。
一道小小的爆炸聲傳來,原地隻不過留下了一個正在緩緩隐退痕迹的霜花,和一片帶着血色的白霧。
……
沐白第一次痛恨自己跟來了北境。
當他被粗魯的丢在地上時,就差指着玄七的鼻子罵,“還有沒有點公德心了!我好歹是木城城主!”
玄七性子比較冷,平時話就不多,此時也就冷冰冰哦了一聲,回道,“那又如何?”
沐白差點氣歪了鼻子。
他動作不雅的爬起來,無奈的拍了拍衣服,把自己的寶貝藥箱背好,擡腳踏進裡屋。
……
“怎麼啦怎麼啦,讓我瞅瞅來水今然你又怎麼啦……呃?”
沐白話未說完就頓住了。
因為直到他看清屋裡的人之後他才發現,原來他不在主君的屋子,受傷的也不是水今然。
……
華麗的白玉卧榻上,躺着一個虛弱的紅衣女子。
沐白鼻子極靈,知道這是血的味道。
帝無心從榻邊走來,扯了他過來。
“妖兒自幼便身子不好,方才被利劍所傷流了很多血,你快救她。”
帝無心說話時神色很是焦急,語速很快,細挑的眉皺的緊緊的,眼角隐隐泛紅,仿若榻上之人傷重至極的樣子。
……
沐白被她抓疼了,也跟着皺起了眉。
“好好好,我來看看,閣主不要着急。”
……
離近了看,發現此女子長的極其柔美,黑發如瀑,沒有梳任何發髻,就那樣柔順地披在身下,隻有一隻血玉雕刻的額飾,墜在光潔的額頭上。
鼻梁小巧,眉目細斂,唇色并不蒼白,是正常的透紅。
沐白突然有些恍惚,為何他覺得在哪裡見過她?
……
甩開多餘的想法,拿出一把小刀,沐白小心翼翼的剪開了女子傷口處的衣物。
因為受傷範圍不大,他隻剪了一小塊,除了傷口處的皮膚其他的啥也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