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今然，“……”
他張了張口，套路說來就來，“方才見主君和那長的好看的塵千俞聊的甚歡，似是舊相識，我也不好打擾，後來又見端木心情不佳，自是沒想到主君方才竟然沒聊盡興，想必還是想再找人多聊幾句。”
帝無情盯着他的眼睛，寒眸微眯，“看來你這雙眼也頗為無用，不如本君替你剜了它。”
水今然幹巴巴道，“……屬下覺得它還未發揮它的所有價值，應該再給一次機會。”
帝無情嗤了一聲，“就塵千俞那模樣，連你都不如，你誇他好看？”
水今然，“……”我謝謝你哈。
……
“十年前，土城連襲邊關，那時蠱毒難解，父親唯恐有小人害我，便帶我上了戰場。”他語氣平淡，像是在照本宣讀，“卻不想心腹被叔輩收買，在對決中反身傷我父親，那時塵千俞察覺有異，便立刻揮旗停戰。”
這不挺好的嘛？
水今然點頭道，“此人倒是君子氣節。”
帝無情沉默半響，冷笑，“你見過誰家君子下馬的時候會不小心讓馬失控，還恰好踏過别人重傷倒地的身軀？”
水今然，“……”
水今然頗有些無措的看着帝無情。
他臉上仍舊沒什麼情緒，隻是唇角挂着些輕淡的嘲諷。
完全是對塵千俞那種愚蠢行為的笑話之意。
并無恨意。
水今然垂眸，擁着自己胖乎乎的身子。
“那也不過是個笨一點的君子。”
“那後來呢？就因為他下馬時不慎讓坐騎踩了你父親一腳，你父親就……”
死了？
水今然适時停住那個字眼，因為端木淮已經極為不悅的看着他。
帝無情未在意這些，怕他胖乎乎的身子摔倒，便幹脆攬住他的肩，讓人幾乎貼近自己懷裡。
“父親之死與他無關，他那匹馬還恰好撞飛了偷襲的人，我倒是感謝他。”
又是一個反轉。
水今然點頭。
……
“不過那匹馬最後跑進了城裡，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值錢，他不要命似的追來。”帝無情淡聲說完，頓了一下，微微撇頭，看了一眼端木淮。
端木淮接話道，“我當時在城樓裡待着，聽到聲音往下張望，正巧碰到那人聲讨着我們将跑進城裡的馬還他，城門無人，應付不及，他便飛身上來打人，見我躲在一邊，便擄了我去。”
……
水今然沉吟了好一會兒才道，“那最後馬還他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