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今然委屈了，睜着好大一雙眼睛瞅着帝無情。
帝無情一眼便望進那氤氲水霧的眸子，寒眸微微軟化，沖他點頭。
水今然立時沖端木淮挑眉。
瞧，有人罩着！
端木淮，“……”
……
紅衣女子有些不安，“可是……我失憶了，并不記得有個哥哥。”
水今然愣了下，嘴裡吃的菜都沒了滋味，“失憶了？”
帝無心給紅衣女子挑着菜，“妖兒是我來北境第三個年頭遇見的，當時她被一群惡人追捕，身上受了很多傷，我實力不濟，堪堪救下她，卻害她頭部受創，昏迷三月之後醒來，前塵往事便想不起來了。”
水今然有些遺憾，“那你是怎麼知道她叫水妖娆的？”
這回輪到帝無心愣住了，“水……妖……娆？”
紅衣女子也微微擡眸看他，“我叫這個名字？”
水今然納悶的看着帝無心，“我聽你一直喚她妖兒，莫不是不知曉全稱？”
帝無心搖頭，“初遇時妖兒還未失憶，她就跟我說了兩句話。”
水今然想，一定是謝謝你救了我，你可以叫我妖兒之類的吧……
帝無心突然笑了，雖然隔着面紗看不清楚，但所有人都能感覺到她似乎有些開心。
“妖兒說的第一句是，姐姐你真好看，第二句是，妖兒能見到這麼漂亮的姐姐，哪怕撞死也無憾！”
“也就是說完這句，她被人射中右肩，身子不穩，摔進雪中，額頭撞上暗石，暈了過去。”
衆人，“……”
好……奇葩的巧合。
……
水妖娆小聲的接道，“我是真不記得了……”
……
水今然問她，“你現在是一點點一絲絲以前的事情都想不起來了嗎？哪怕一些不完整的畫面呢？”
水妖娆擡頭，看着他，眼中有些迷茫，“我……記憶裡隻有不斷被人追殺的場景，其餘的，總是想不起來。”
水今然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