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了，他也有同感。
水今然敲着桌子，正等着茶盞中的茶葉泡好。
北境有一種特産茶葉，極其稀有，隻能在極寒之地生長，對寒症有一定壓制作用，沐白昨晚上找到了閣内的藥房，正巧看見了，就給他拿來了。
雖然嘴上說着不管了，到底了還是分心在乎的。
……
玄一是一大早趕來的，身上猶帶着霜晶。
他繼續禀報，“龍少寒一行已經入了沖鋒城，隻不過沒有顯露身份，無人知曉。”
水今然倒了杯熱茶讓他暖着，“那你們是怎麼發現的？”
玄一握住茶杯，語氣直闆，“月星竹為救一群被賣進青樓的女子，執意将自己藏進送往青樓的馬車上，惹了沖鋒城裡不少權貴，後被龍少寒救走，兄弟們有人覺得眼熟，就跟了一段，得以确定是他。”
玄一加了一句，“不過兩人都是精心喬裝過的，不長出現在人前的話，很難被認出。”
……
這時，青柒從廚房後出來，端來一個冒着熱氣的水盆。
她小臉生的俏生生的，但表情總是很淡，“這位大哥，天這樣冷，趕緊換身衣服擦洗一下吧。”
玄一謝過，跟着青柒去了三樓。
……
水今然給自己倒了一杯，慢悠悠抱着喝。
“所有人的目标都是雪靈，想必龍少寒也是。”
“未必。”帝無情淡聲，“雪靈可有可無，他卻沒有任何理由走這一趟。”
“可有可無……”水今然把這幾個字放在嘴裡碾了幾下，失笑，“這麼說主君大人來此的目的也不是雪靈咯？”
帝無情神色平淡，“未必。”
水今然笑，“主君大人，咱們出來這麼久，水城那邊就玄衛他們，能成麼？”
帝無情看了他一眼，“你覺得誰能威脅到我水城？”
水今然目光微空。
他覺得誰都能威脅到。
土城，火城，金城，這不都是威脅？
帝無情嗤了一聲，“沒人敢獨闖，也沒人敢聯手。”
許是他自信的樣子太盛，讓水今然着實迷茫了。
若是水城真有這麼強的實力，原著中他又怎麼可能死的那麼憋屈。
而且從頭到尾，分明就沒有這幾個巅峰期的玄衛出現過。
但沒人敢獨闖，沒人敢聯手，卻是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