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鋼管就要結結實實砸在自己的腿上，連忙急切地叫喊出聲，“能，能不能讓我打個電話？！”
“你是個什麼東西？敢跟我讨價還價？”
程鄱舉起鋼管，對着秦問的小腹狠狠戳了幾下，疼得秦問胃中一陣翻江倒海，幹嘔不已。
“我，我左邊褲子口袋裡有部手機，手機裡面隻存着一個号碼，你們你們現在打過去呃——啊！”
不給秦問把話說完的機會，程鄱用鋼管使勁擠壓着秦問的大腿，疼得秦問拼命掙紮，連叫聲都變得沙啞。
“你是在跟我講條件嗎？你算個什麼東西？不看看自己配不配？”
嘴上這麼說着，程鄱還是心有好奇地掏出了秦問口袋裡的手機。
手機沒有鎖屏密碼，一下就按開了。
點進通話頁面，看到唯一的聯系人後，程鄱臉上的表情突然僵住了。
手裡的鋼管掉在地上，發出刺耳的聲響。
譚靖徕。
整個滄江省隻有一個譚靖徕。
滄江五大家族，譚湯蘇楚梁。
滄江省世家龍頭，瀾州世貿掌舵者，譚靖徕！
就在程鄱盯着手機失神的罅隙，秦問擡起頭，被打得發腫發脹的臉龐勉強擠出一個難看的微笑。
“程老闆，這個名字認識吧？”
程鄱臉色變了又變，表情晦暗不明。
過了片刻，他才緩緩擡起頭，沉聲道：“你最好不要耍我。”
秦問吐了口混着血水的唾沫，“耍不耍您，打過去試試不就知道了？”
聞言，程鄱又是一陣沉默。
身旁的董兆霆看得真切，眸中滿是震驚，心裡早已是掀起了滔天巨浪。
秦問竟然認識譚靖徕？！
董兆霆的心不可遏制地狂跳起來。
難怪可以簽下瀾州世貿的訂單，原來是有這樣的背景！
一瞬間，董兆霆看向秦問的眼神變了，先前的厭惡反感一消而散！
猶豫許久，程鄱還是撥通了那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