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笙心不在焉跟着傅時延離開酒店。
外面有一條一百米長的窄巷,車駛進不來。
紅旗l9泊在巷子的盡頭。
她穿了高跟鞋,地面又濕滑,細跟踩在井蓋的孔裡,整個人踉跄朝前栽。
傅時延眼疾手快扯住她外套,一副不耐煩,“滑一跤,妝白化了。”
文笙穩住平衡,翹起腳,幸好鞋跟沒折。
“我沒化妝是淡妝。”
“淡妝不是妝嗎。”傅時延走在她身後,“不化還好看點,化了反而不好看。”
路過網吧的玻璃窗,她悄悄照鏡子。
四目交彙,傅時延也在照,她照自己,他照她。
“好看嗎?”他問。
口紅是太豔了,睫毛粘太長了。
文笙心虛,不照了。
傳來一聲輕笑,她扭頭,傅時延面無表情拖着她的行李箱,緩緩移向她,“怎麼?”
“你笑了嗎。”
“沒笑。”他幹脆利落。
文笙又扭回去。
行駛過護城河橋,傅時延擱在儲物盒的手機響了,屏幕顯示洛芷。
他摁掉。
電話又響。
他又一次摁掉。
文笙清了清嗓子,“你停車,我下去,你接完我再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