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點頭,“謝謝你的提醒。”
程嘉興生怕她不理解,盡量捅破得更明朗,“他不适合女人,别耽誤了你一輩子。”
“謝謝。”文笙答應胡生不亂講,自然要兌現,程嘉興講是他的自由,她不能講。
“打算去哪裡?”
“我去蛋糕店買吐司。”
程嘉興掃了一眼道旁的車位,“有你的車嗎?”
“我剛考完駕照”她不好意思,“天氣差,我不敢開車上路。”
“我車出故障了,司機正在修,先送你去蛋糕店,再送你回家。”程嘉興很大方,很紳士,文笙明白,他是在彌補。
他越是體貼周到,傅夫人越是沒辦法怪罪程家,反而要和程太太維系友好關系,彰顯傅家的風範。
“其實你不用這樣。”她更不好意思了,“相親有成功就有失敗,誰也不欠誰的。”
程嘉興笑了一聲,“我可以問一句失敗的原因嗎?”
文笙不禁蹙眉。
這個男人應該不是推卸責任的男人,分明是他沒相中,卻推诿給女方。
他要是有這想法,沒必要替她調崗,提醒她胡生有問題,裝作互不相識,最省事。
文笙說,“大概率是不合眼緣,或是舊情難忘。”
程嘉興沉默。
見面之前,程家也調查過文笙的私生活,幹淨如同白紙,高中、大學甚至沒和男生吃過飯,四點一線的軌迹,上學,兼職,去療養院,回傅家老宅。
唯一的傳言,是最近有豪車接送她,程太太也探了底細,豪車的車主是傅時延,不是所謂的大款老頭子,文笙的情史絕對清清白白。
程嘉興沒有處女情結,他尊重女孩子的往事,但在意女孩子濫不濫情,對伴侶忠不忠誠。
“難忘的舊情,一定很遺憾。”他将雨傘的一大半傾向文笙那邊,“為什麼沒在一起呢。”
文笙記得程嘉興是因為女方是私生女退婚的,至于她自己,是因為跨越不了的現實。
于是模棱兩可回答,“緣分不夠吧。”
她心裡有人。
忘不掉。
才沒相中他。
程嘉興總結完,沒說話。
“雪越下越大了。”文笙望向大片大片的雪花。
“今年的寒潮很久。”程嘉興也望着白茫茫的雪,“是一個冷春。”
他一手撐傘,一手把風衣披在她後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