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推搡,越推不開。
傅時延巍峨雄渾,她沒力氣頑抗。
過道傳來一陣高跟鞋響,氣勢淩人逼近辦公室。
文笙不止手軟,腳也軟了,整個人向下滑,苦苦求饒,“哥時延哥”
男人狠狠一撞,在門鎖擰動的前一秒,松開了她。
轉過身,整理西褲。
時間太緊迫,傅時延沒來得及釋放。
憑文笙對他的了解,他會再找機會。
“中途刹車”是最難受的。
“時延,你的秘書唱高音呢?”傅夫人破門而入,“我一路走,她一路喊,你辦公室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傅時延終歸是克制力驚人,情欲收斂得快,鎮定自若泡了一杯茶給傅夫人,“笙兒最近相親,高管有認識她的,她臉皮薄,怕調侃,我吩咐秘書守着辦公室,禁止外人靠近。”
“笙兒可要好好鍛煉。”傅夫人語重心長,“以後各種交際,你害臊哪行呢?”
文笙慢慢恢複了血色,不那麼慘白了,“我記住了。”
“飯菜是新來的廚師燒的,合胃口嗎?”傅夫人走向辦公桌,發現傅時延沒吃,“不合口味?”
“剛忙完。”他趁傅夫人背對這邊,看着文笙,眼底的情欲又翻湧而出。
她呼吸一窒,移開視線。
“我晚上也去現場,你父親交代任務了,以我娘家的名義做慈善,捐一筆錢。”傅夫人端起茶杯,“現在有謠傳,是他幕後保着我娘家在北方的生意順利,你父親多愛惜羽毛啊!整整三十年了,沒拿過一分工資以外的錢,任何人晚節不保了,他也不會。憑空戴了一頂髒帽子,你父親發了好大的火。”
傅時延摩挲着手指,那隻手在五分鐘之前,操控着文笙的右手為所欲為。
他心不在焉,像是在聽,又像是走神了。
傍晚,文笙陪着傅夫人坐上一輛車,傅時延坐在後面的一輛。
洛芷得知他出席慈善晚宴,特意在酒樓大門外堵他,結果被保安攔了,傅時延連看也沒看她,下車,禮儀小姐引路,進入貴賓通道,一氣呵成,全然冷漠。
文笙在大堂目睹洛芷聲嘶力竭地追他,甚至不顧洛家的尊嚴了,愈發覺得這圈子的男人涼薄。
上頭時,有求必應;玩膩了,丢垃圾一般,女人尋死覓活也換不來男人的憐憫。
傅時延尚且如此,何況那些風流慣了、無情慣了的公子哥。
至于她自己。
倘若跟了傅時延,下場又好到哪裡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