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時延噙着笑意,分明不太友好,又毫無漏洞,“有時間約程總工一起吃飯。”
“不打擾嗎?”程嘉興欣然接受。
“有時間當然不打擾。”
傅時延撸袖口,看着腕表,很明顯的逐客令。
“有傅總工在,我也放心文笙的安全了。”
程嘉興和文笙擦肩而過,微微點了下頭。
傅時延臉上的笑意徹底消失殆盡,态度生硬,“跟我走。”
文笙鞋尖踢着台階,沒動彈。
他走出兩步,發覺她沒跟上,回過頭,“站着幹什麼。”
廟堂裡的僧人在打掃香灰,空氣烏蒙蒙的,傅時延一向愛整潔,不禁擰眉,又退遠了一米,“拜菩薩沒拜夠?”
她仰頭,欲言又止。
再次垂下腦袋。
香灰嗆得傅時延鼻子不舒服,他摸出煙盒,咬出一支煙,以毒攻毒。
文笙打量山路,程嘉興乘坐觀光車原路返回了,她踮起腳跟,磨磨蹭蹭地靠近傅時延,“你是來索要報答嗎。”
他沒什麼波瀾,“你準備了嗎。”
“準備了。”
傅時延眼神意味深長,食指磕了磕煙灰,“住哪?”
文笙說,“富麗酒店。”
他猛吸了一口煙,吐出,撚滅了火苗。
下山的觀光車隻剩一輛,八人座,傅時延坐在頭排,文笙坐在末排,隔了兩排空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