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時延撥弄着打火機蓋,開啟,摁下,再開啟。
火苗燃得旺,他硬挺的五官映照在火光下,“是強制嗎?”
“她心裡還認傅叔叔,傅阿姨,你不強制她也會回家。”傅夫人停頓一秒,“如果她不認,療養院沒必要續費了,聘請的醫療團隊也解散,她對傅家沒情分,傅家更沒義務照顧她們母女。”
文笙面色蒼白,手無力勾了勾,又耷拉下去。
“我明天沒空,可能要後天。”傅時延拖延。
“最遲後天。”傅夫人下通牒。
電話挂斷。
文笙在原地愣着。
“耿家是非娶你不可了。”傅時延站起,心不在焉走向門口。
經過文笙,忽然駐足。
好一會兒,他神色陰晴不定,“妹妹真會給哥哥惹麻煩。”
門一開一合,卷起一陣疾風。
文笙腿發軟,倚着牆平複。
傅時延明顯是厭煩了。
救了她一次,還會冒險救第二次嗎。
他們之間,在傅家,隻剩一層窗戶紙了。
傅時延走了半小時,小女生從1005房間出來,堵着門八卦,“上山的那個男人是你哥哥?”
難怪傅時延會去寺廟,原來是問了同事。
她在鏡子前紮頭發,含糊其辭,“隻是父母認識。”
小女生是職場新人,沒見過傅時延,“你哥哥的聲音好聽。”她砸吧嘴回味,“脾氣不太好吧?”
文笙咬着皮筋兒,“你眼力挺準。”
“他沒有法令紋和魚尾紋,一定不愛笑!”小女生言之鑿鑿,“他多大了?”
“三十了。”
“單身嗎?”
文笙紮好丸子頭,去浴室洗澡,“快訂婚了。”
“好男人果然不在市場流通啊——”小女生歎氣,“下手要趁早,一個優質男周圍十個女人虎視眈眈,一邊讨厭雌競,一邊不得不雌競,否則市面上全是歪瓜裂棗。”
傅夫人也這麼教導文笙的。
大部分的子弟貪玩庸碌,小部分優秀不風流的,先攥在手裡。
那耿世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