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笙脊骨一僵。
假如他不想,隻能嫁耿家了。
“結果還不錯。”
傅時延控制她的手,握住弓柄,一根根手指的位置、着力點、作用,詳細講解着。
她大腦渾渾噩噩,完全聽不進去。
“程嘉興有意。”
這句,她聽進去了。
才喘了口氣,男人話鋒一轉,“可惜,傅家傾向于耿世清。”
文笙剩下的半口氣哽在胸腔。
“我也傾向耿家。”傅時延俯下身,挨着她耳畔,“耿世清性無能,知道嗎?”
她瞳孔放大。
“先天性弱小畸形,他不肯去醫院治療,耿家夫婦也被他蒙在鼓裡,相信兒子可以傳宗接代,實際上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廢物。”
傅時延眼尾噙了笑意,為她戴上護目鏡,他動作溫和,偏偏文笙覺得他是兇悍的,帶刺的,鋒利又冷毒。
“這類男人,心理最變态。變着法折磨女人,對方越是痛苦,他越是滿足,對方掉一滴眼淚,他會爽上天。”傅時延的唇貼着她頭發,濕潤的溫度,絲絲縷縷鑽入毛孔,攪得她心亂如麻。
“你這樣純淨,正合他胃口。”唇沿着發頂遊移到發梢,傅時延幾乎彎下腰,他一手操縱她,一手挪動面前的支箭架,雖然親密,借助了外物打掩護,不覺得别扭了,“豈不是要毀在他的手裡。”
文笙僵硬得更厲害。
耿世清男身女相,五官娘裡娘氣,生得又不俊,反而眼神陰柔戾氣,文笙對他沒好感。
本以為不合眼緣,原來是女人敏銳的法,手腕的力氣使大了,震得一彈。
箭頭射向地闆。
第一盤,傅時延是七環,程嘉興脫靶。
這一盤,程嘉興是十環,傅時延脫靶。
程嘉興險勝。
傅時延笑了一聲,“程總工赢了。”他撂下弓,不鹹不淡瞥文笙,“八字沒一撇,你倒會胳膊肘外拐了。”
他輸了一塊寶玑傳世系列的腕表,三百多萬。
倘若程嘉興輸了,輸他一塊同價位的理查德米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