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伸手,抹她眼角的淚珠。
她撇開頭。
傅時延扼住她下巴,令她看着自己。
“現在害怕了,要躲了?”
文笙眼眶通紅。
“早訂婚,和我早了斷。”他仍舊佩戴着她買的那塊一萬多的腕表,“不是千方百計守住你的道德感和底線嗎?訂婚是對你的成全。”
文笙知道,他那天索取的報答并不是區區一塊表,她耍心眼了,一個不高明的心眼兒。
傅時延懶得計較。
戴這塊表也是提醒她,她的手段多膚淺,她的付出與他的救助,不成正比。
“安安分分出席你的訂婚禮,别再耍小聰明。”傅時延放開她,“還有八天。”
他轉身,往書桌走,書房門無聲地敞開。
文笙忽然牽住他手,“我”
“時延。”傅懷峰不知何時站在書房門口,也不知站了多久,目睹了多少。
她呼吸一滞。
瞬間松開。
“父親,您沒休息嗎?”
傅時延偶爾沖傅夫人犯渾,沖傅懷峰是相當恭敬的,迎到門外。
傅懷峰眼神在他和文笙之間來回梭巡,探究,分析,“笙兒有事,你們先談。”
“沒大事。”他氣定神閑,不露馬腳,“公司業務,她沒經驗,我幫她講解。”
他說完,微微偏頭,“回屋吧。”
文笙如獲特赦,關了房門,聽走廊的動靜。
“你母親告訴我一件事。”傅懷峰語調凝重,“你希望我挑明嗎。”
她瞳孔漲大。
手緊緊捏住門把手。
好半晌,傅時延開口,“不必挑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