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讓誰消失?”
耿世清頓時不動了。
手也松了。
文笙趁機擺脫他的桎梏,沿着牆壁滑下來,抱膝坐在地上。
“你好大的口氣。”
傅時延進一米,耿世清退一米。
進兩米,退兩米。
直到耿世清被逼至牆角,不得不停下。
傅時延也停下,一巴掌掄在他左臉。
清脆的“啪”,震得他一颠。
“這一巴掌,是教你學乖。”
耿世清不吱聲。
他多多少少是畏懼傅時延的。
傅家唯一的公子,和他們這種兄弟姐妹一大堆的,分量不一樣,寶貝得要命。加上本事大,脾氣更大,圈裡子弟打打鬧鬧的,從沒有打鬧到傅時延那裡的。
他臊眉耷眼,“大哥,我是吓唬她玩的——”
又一巴掌。
和上一巴掌掄在同一個位置,疊羅漢似的,刹那烙印出绯紅的指痕。
火燒火燎的。
耿世清一字不吭了。
“第二個巴掌,是教你清醒。”傅時延眉峰凜冽,寒氣沉沉,“耿家勢大,不代表你可以目中無人,我傅家如今還壓了你耿家半頭,打狗要看主人,何況是傅家名義上的養女。傅懷峰是什麼職位,李韻甯是什麼背景,你不清楚,你父親不清楚嗎?”
耿世清頭埋低,既怕他,又不服氣,鼻腔呼哧呼哧的。
傅時延審視他,“我教你道理,你服不服。”
他舔門牙,鐵鏽味的血唾沫,“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