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笙迅速下車,規規矩矩打招呼,“程總工。”她不認識其餘投資人,隻鞠躬。
程嘉興略一颔首,看着同樣下車的傅時延,“我不及傅總工,你是情場商場雙得意。”
他含笑,風骨清雅,春風一般潤和。
“程總工的情場不得意嗎?大名鼎鼎的國際負責人南茜為程總工癡狂,多少同僚羨慕。”
“傅總工羨慕,我讓給你。”程嘉興半認真,半調侃。
“有讓生意的,有讓利潤的,有讓女人的嗎?”傅時延語氣耐人尋味,程嘉興眯眼審視他。
讓女人。
和傅時延之間何時讓過女人?
“笑談而已,惹傅總工不愉快了。”程嘉興審視他良久,沒審視出哪裡不對勁,伸手圓場。
傅時延也一笑了之,握手,“歡迎程總工結束出差回家。”
“我幾日不在本市,有什麼重磅新聞嗎?”
“程總工是明知故問了。”
他們對視,一陣爽朗的笑聲。
程嘉興在一衆高管的簇擁下乘專用電梯去會議室。
喬爾的玻璃大門是豎條圖案,一道透明,一道磨砂,有規律的交叉。
趕上早高峰,文笙擠着往電梯裡走。
門一開,臨了,她回首望。
入目,是一張濃顔的面孔。
光風霁月。
身姿毓秀。
人潮是進,他是出。
孑然獨立在一縷陽光深處。
四面八方的車流,一道道豎條交織的斑駁光影。
傅時延。
他站在台階上,仿佛不真實的大夢一場。
夢醒,人散。
終有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