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意未減,“以後不需要相親了。”
文笙緩緩坐直,“你也反感相親吧。”
“不反感。”
她一怔。
“尊重女方,雖然不喜歡,不至于反感。”
“那程先生程太太私下會催你吧。”
程嘉興說,“這兩年在催。”
文笙終于逮住機會,“所以你幫了我,我也幫了你。有我在,你耳朵清靜了。”
“做戲嗎?”
他目光落在文笙局促不安的面頰,五官潔白透明,“倘若我回答是,你的壓力會小一些嗎。”
她點頭。
程嘉興徹底笑出聲,“是,你幫我了。”
文笙望向窗外一一排排盛開的桃樹,也笑。
車駛出大學城區,往市中心開。
男人聲音沉啞,徐徐有穿透力,“你很少和男人單獨出去嗎?”
至今,她隻單獨和傅時延出去過。
“嗯。”
“發乎情,止于禮。”他安撫文笙,“你不必擔心,我并非沒有分寸的男人。”
這方面她不擔心。
程嘉興不是耿世清、胡生之流,他潔身自好紳士風度在權富圈是出了名的。
二代子弟之中,鮮有的規矩穩重。
“我清楚。”
程嘉興手背貼着她的手背,汽車淺淺颠簸一下,貼得緊了;回歸平穩,又分離一厘。
若即若離,意味不明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