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推辭,收下了。
厚度大約是兩三千。
華菁菁見狀,心裡也踏實了。
文笙稱呼嫂子,傅時延給見面禮,屬于承認了。
一旦承認,這種要權有權、要錢有錢的家族,最在乎“求穩”,除非發生重大變故,例如出軌,髒病,否則關系輕易不會瓦解了。
一切水到渠成,訂婚,結婚,生子。
比普通情侶更加和諧順遂。
程嘉興解開外套扣子,卷起一折衣袖,“傅總工,方便調個座位嗎?”
傅時延巋然不動,觀望台上,“不太方便。”
絲毫不講情面,饒是脾性溫和的程嘉興,臉上的笑也凝滞了,“我買。”
“程總工财大氣粗。”傅時延不甚在意撣着西褲,“為何不包場呢?”
“文化局不允許。”
“是嗎?”他嚴肅,“小事一樁。明年再有巡演,我通知文化局,允許程總工包場。”
程嘉興明白他是示威,傅公子的一句話,文化局乖乖奉上c位票,程家有的是錢,但沒這份權力,包不了場。
官商階級,如此分明。
“程總工,我和你換。”華菁菁這時打了圓場,“你在2号,挨着文笙,我去5号,挨着時延,兩全其美。”
他們各自起來,藍紫色的舞美燈一閃,照射着傅時延,亦明亦黯。
文笙心髒長了草似的。
程嘉興在身邊落座,卻遲遲沒說話。
她望了他一眼。
隻一眼。
莫名一震。
怨怒的。
複雜的。
埋于骨髓的。
在程嘉興那雙眼眸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