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懷峰一輩子清正廉潔，唯一的污點是報答他的救命之恩，牽連了自己。
文衡波自殺，僅有的污點也不複存在，所以傅家沒阻止。
“她知情嗎。”
“文小姐不知情。”秘書深吸氣，“華家知情。”
傅時延拳頭攥得愈發緊。
“您和華小姐口頭訂過親，華團長謹慎，排查了您父母的底細，也調出了文衡波的檔案，畢竟傅家在外界最出名的新聞，和這位司機有關。”秘書說，“我猜華夫人和華小姐都知情。”
這段陳年舊事，确實是傅家的一個把柄。
假如翻出，傅懷峰大概率會降一級，或者降半級“提前退休”，憑傅夫人要強的性子，絕不允許發生。
“華團長一死，華家二房明顯沒勢力了，嚴格意義上，您娶華小姐不是聯姻，而是她高嫁，您作為傅家的獨生子，傅夫人根本不甘心。有的是未婚千金，大權貴家的，大富豪家的，您在二代子弟中口碑最佳，不愁沒有真正匹配的妻子。”
秘書欲言又止，“我估計華夫人和傅夫人談過，挑明了這件事，傅夫人希望傅家太太平平——”
傅時延瞥了秘書一眼。
秘書低下頭，“我胡亂分析的。”
“你分析得對。”他合上資料夾，“你查程太太查出什麼了。”
“程家夫婦結婚6個月生下程嘉興。”
“程嘉興是早産？”傅時延詫異。
“是。”秘書斬釘截鐵，“在長平婦幼醫院，4樓剖腹。”
傅時延若有所思把玩着打火機，“三十年前的醫療水平，救活6個月的早産兒，難度不小。”
他焚上一支煙，靠着椅背，“為什麼早産。”
“正常胎動。”
“接生的大夫呢。”
“七十多歲了，去世了。”秘書彙報，“長平婦幼的舊址也拆遷了。”
傅時延笑了一聲，“死無對證是嗎？”
秘書也笑，“無從考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