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中午返程,我沒時間找你聊。”傅夫人看出他不對勁了,索性不藏不掖了,拍着沙發扶手,“你睡這啊?”
文笙呼吸一滞。
這時門鈴聲響了,傅夫人煩躁,“不需要客房服務!”
“時延。”沈承瀚的聲音,“吃宵夜嗎?大排檔,我饞這口兒了。”
“去開門。”傅時延吩咐她。
文笙走到玄關,沈承瀚一扒頭,比劃口型,“傅伯母發火了?”
她一愣。
“時延短信通知我的。”他繼續比劃,“江湖救急。”
文笙回過神,也比劃口型,“傅阿姨搧巴掌了。”
“更年期的女人生猛啊。”
沈承瀚舔了舔腮幫子,旋即嬉皮笑臉進入會客廳,學着古裝劇中的太監單膝下跪,手支地,行大禮,“給皇太後請安了——”
他果然擅長哄女人。
傅夫人噗嗤笑,破功了,“你少犯渾!”
“容光煥發啊。”沈承瀚圍着傅夫人轉了一圈,連聲啧啧,“這皮膚,這身材,哪是我的傅伯母啊,分明是我的韻甯姐。”
傅時延沒忍住,喉嚨滾出一聲笑,睥睨他,“坐吧。”
沈承瀚坐下,收斂了玩世不恭的混不吝模樣,鄭重其事的,“北航集團不是捅婁子了嘛,時延來投奔我了,我幫他疏通關系,傅伯父避嫌,不方便出面,我爺爺擔任過政法委書記,如今在職的是他老人家的後生晚輩,好歹有三分薄面。”
傅夫人屬實沒料到傅時延連沈家也搬出山了,沈老爺子八十二高齡,早已不問政事,除非沈家的子孫有麻煩了,否則天塌了也搬不出他。
“你爺爺有把握嗎?”傅夫人自然記挂傅時延的安危,拜碼頭拜到沈家了,證明局面太棘手,太危險。
“咱自家人,我爺爺多費心,想辦法撈時延呗。”沈承瀚撫着傅夫人的後背,一下下順氣,“您生什麼氣呐?這兒子多俊俏啊,我要是女的死乞白賴嫁他,和華菁菁掐架,誰幹赢了誰嫁他!然後給傅家生一窩小孫子小孫女,您是有福氣的。”
傅夫人冷哼,表情明顯痛快多了,很吃這套,“我和你傅伯父隻生了時延一個,我不求多,生一個就行。”
“那不行,生一個孫子像時延,一個孫女像笙妹妹,您養一對兒,解悶子。”
傅時延瞥他。
文笙抓着裙擺,心驚肉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