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清楚他的品性,那眼神,她不太舒服。
“笙兒的樣貌是标緻。”
傅夫人神色帶點譏诮玩味,不是針對文笙,是針對文衡波,“老文年輕時是公認的風流美男,女随父,他的女兒當然漂亮。”
李韻晟又打量了文笙一會兒,傅時延漫不經心掃他一眼,忽然開口,“舅舅,有什麼話問笙兒嗎?”
他笑着,也不尴尬,“多大年紀了。”
傅時延偏頭,“告訴舅舅。”
文笙不看李韻晟,隻看地闆,“二十歲。”
“雙十年華啊。”李韻晟感慨,“大學快畢業了吧。”
“明年。”傅時延替她回答了,“表妹呢?”
“你表妹今年畢業。”
傅時延若有所思,“舅舅的女兒比笙兒還大一歲,很有出息吧。”
李韻晟喝着茶,沒什麼興緻繼續聊。
程嘉興臨近中午趕到老宅。
禮數相當周全,拎了禮品,傅夫人一份,李韻晟一份。
李韻晟的那份是特級鹿茸蠟片,壯陽補腎的。
按道理,李韻晟是長輩了,“花名在外”多多少少難堪,收這種禮品,更是羞恥。
不過李氏家族是巨富,李韻晟不在乎外界的風評,畢竟沒幾個人敢說三道四的,反而他驕傲自己的體力棒,女人多。
南方風月場有他的酒後名言:賽馬有赤兔馬,猛男有李韻晟。赤兔馬不侍二主,李韻晟可睡百女。
老太爺曾經大罵他,丢盡了李氏家族的臉面,剝奪了他的繼承權,親弟弟又懦弱,不是經商的材料,孫子輩隻有傅時延最優秀,因此李氏集團的最終繼承人選了長女這一房。
程嘉興也給文笙捎了禮物,一束紅玫瑰。
花束不大,11朵。
既不顯得過于隆重,讓文笙招架不住,又有特殊的含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