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時的工夫,赢了三十多萬。
文笙刷卡刷得秘書忍不住笑,“幸好大家清楚笙兒小姐是生手,否則還以為是報複葉董呢。”
葉柏南指腹觸了觸她臉蛋,“隻要開心,我輸得起。”
“幺雞。”傅時延動作兇狠,砸在葉柏南面前。
他左手捏着煙,右手碼牌。
偶爾嘬一口。
精短利索的發茬,懶怠的姿态。
仿佛一個壞到骨子裡、浪蕩矜貴的男人。
撩一下眼皮,或是挑唇笑一下,格外有味道。
葉柏南不似他這樣壞。
永遠是斯文紳士,端方莊重。
文笙發現,和葉柏南相處越久,他越神秘。
分明是那麼體貼,清潤的男人,眼神總是藏着一股戾氣勁,一絲涼薄意。
霧蒙蒙的。
看不穿。
“胡了。”傅時延推倒牌,“大胡,一人二十萬。”
他嗓音是煙熏後的沙啞。
醇厚,磁性。
“笙兒輸一輛奧迪a6了吧?”文芝也憋笑,“葉董牌技不行,沒胡呢。”
葉柏南一邊刷卡,一邊自嘲,“我不擅長玩牌。”
“葉家靠娛樂場所發家,堂堂的繼承人不會玩牌啊。”
“柏南的賭技其實最高超。”傅時延關閉了頭頂的排煙扇,意味深長打量他,“六七位數的小魚,不值得他動真格。能入他眼的,是十位數以上的大魚。”
葉柏南欲笑不笑,“知我者,傅公子啊。”
他們相視,笑聲寒森森。
傍晚,牌局散場,傅夫人又組飯局,太太們随着她去餐廳,文笙跟着葉柏南去人間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