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笙坐在後面,一直沒出聲。
葉柏南減速,側頭,“笙笙?”
文笙眼眶绯紅,嘶啞着,“嗯。”
他透過後視鏡,凝視她。
葉柏南是一個極有分寸的男人。
對待女人,聊什麼,什麼态度,他有一杆尺。
不分場合的,不合時宜的,他一向不做。
他掏出褲兜裡的帕子,擦拭她眼角。
“暈車嗎?”
文笙搖頭。
擦完淚,葉柏南摟住她肩膀,輕輕撫慰。
隔了半晌,“喝水嗎。”
“嗯。”
一聲比一聲哽咽。
“沒有水。”他說。
文笙一愣,“那你問我喝不喝水”
葉柏南解釋,“我的車沒開上山,目标太大,會驚動綁匪,司機在山下等,車裡有水。”
她突然意識到,綁匪沒通知他,隻通知了傅時延。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他替文笙攏了攏衣襟,“巧合。”
文笙望着他。
“平安救出你,最重要。”葉柏南聲音沉緩,一股安撫人心的力量。
他沒再多言,架勢着摩托駛向山下。
秘書趕到住院部,是淩晨一點。
傅時延在3号病房。
傷到骨頭了,需要治療。
秘書将一個信封擱在床頭,“按照您的吩咐,去市政大樓收拾了您父親的辦公室。”
私密的東西,不能藏在老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