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一家人,為何瞞我呢?”
窗外泛起魚肚白。
照在傅時延的衣服上,挺括,闆正,寒冰一般凜冽的光澤。
文笙撇開頭,不看他。
反而傅時延看了她良久,“和我結仇了?”
她挪屁股,背對他。
肩膀一聳一聳。
像是下一秒,掉下淚。
“我委屈你了。”他收斂了脾氣,溫言溫語,男人特有的磁性和醇厚。
傅時延的戾氣,是天生的。
尤其他不笑,不說話,越是顯得狠戾,陰郁。
這樣溫柔,實屬難得。
傅時延收回視線,坐下,“那夥綁匪,你怎麼處置的。”
“沒來得及處置。”葉柏南撕了一包煙,磕出一支,遞他,“估計逃了。”
“你和他們認識?”
葉柏南坦然,“年初,我雇他們在人間天堂幹過幾天。”
傅時延目光銳利,“幹什麼。”
“有場子不長眼,搶人間天堂的客戶。”葉柏南沒抽煙,喝了一口水,“娛樂場的生意,是江湖的生意,自然用江湖上的方式解決。”
“所以,你是這夥人的老東家。”傅時延舒展長腿,抻了抻褲邊,“他們賣你一個面子,放了文笙。”
葉柏南眉峰一挑,“你懷疑我指使他們綁架?”
“不。”他手臂彎曲,撐着椅子,避開背部的傷口,“你沒指使,但你知道是誰指使的。”
“我不知道。”葉柏南面不改色。
傅時延意味深長笑,“柏南,原來你是一個長情的男人啊。”
氣氛對峙。
“無妨,我成全你的長情。”他起來,靠近,壓低聲,“我放過俞薇。”
說完,他站在文笙面前,“夜不歸宿,我親自接你歸。”
她眼眶酸脹,“華小姐平安了,想起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