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笙惱了,邁步要走。
傅時延一本正經拽住她,“我又沒說傻妞是誰,你急什麼?”
她停下。
男人不羁,浪浪蕩蕩的,“是你啊,不然是誰。”
文笙狠狠甩開他手。
他立在那,噙了笑。
“不痛了?”她一瞟他後背,襯衫黏着皮膚,透出黃色的藥膏痕迹,小部分結痂了,大部分仍舊淤青腫脹。
風搖晃樹葉,澆下一大灘的積雨,她一推,傅時延後退。
雨水澆濕了長褲,沒淋傷口上。
“猜我今天去幹什麼了。”燈火,烏雲,花海,在他眼眸裡糾纏。
時而枯黃,時而灰暗。
“去找女人了。”
傅時延笑意加深,“猜對了。”
文笙盯着地上的水窪,“華小姐知道嗎?”
“知道。”
她鞋尖踩水窪,“沒發火啊。”
“哭了。”
文笙偏頭,傅時延恰好也看她。
大約她挨着路燈,他瞳仁裡她的影子,是明亮的。
“你哄完華小姐才回老宅?”
“沒哄。”傅時延明白了,她根本沒懂。
以為他結交新歡了。
她甯可相信他有新歡,都不相信他已經清清淨淨、無牽無絆的,在她面前。
也是。
哪裡無牽無絆?
李老太爺的遺囑,外長孫聯姻政界千金,為李氏家族的生意保駕護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