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遠,他們渾然不覺,旁若無人地笑。
直到司機上前催促,程嘉興整理了一下西裝,朝嘉賓席颔首。
驕矜、嚣張的占有欲。
刺着傅時延。
程嘉興是坦蕩的,是名正言順的。
他不行。
傅家、李老太爺的遺囑、倫理身份,如同三座大山,死死地鎮壓着他,束縛囚禁了他。
文笙跟着十幾名隊友去廣播室隔壁的休息間。
“傅總工和程總工真是熟男的魅力啊,比鮮肉校草有味道!”黎諾累得癱在椅子上,“老男人有老男人的嚼頭,越嚼越香,和白酒是一個道理,鮮釀的便宜,陳釀的醉人。”
“有經驗啊!”另一個隊友揶揄,“瞧你的哈喇子吧——”
文笙解開舞鞋的綁帶,“老男人是臭的。”
“挺香的啊!”隊友茫然,“哪臭?”
“全身臭。”
“你聞了?我也要聞!”
文笙擠出人群,去走廊的洗手台卸妝。
水龍頭壞了,她趴下,摳裡面的出水口,沒水。
一擡頭,傅時延倚着牆,“你化的什麼妝?妖魔鬼怪。”
“舞台亮片妝,你懂什麼審美。”她惱火。
他靠近,仔細打量她臉蛋,“腮紅抹多了。”一拍她臀,連掐帶揉的,“猴屁股一樣。”
文笙躲開。
傅時延不依不饒,掀開百褶裙,又掐她,“裙子短,太醜,下次換長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