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笙萎靡。
傅夫人停下腳步，審視，“變卦了？”
“沒變”
“喬爾開除你，你怨我，在徽園的包廂裡，一群太太們面前犯性子，我以後不管你了，你去外省工作賺錢，養活自己吧。”傅夫人壓迫性十足，“你要自由，我給你自由，我唯一的條件，你和時延一刀兩斷。新手機，新号碼，代步車，我置辦齊全了，普通人的日子比不上傅家小姐的日子，你既然喜歡辛苦，喜歡上班，熬不下去了，也自己熬着。”
文笙不吭聲。
“每三個月，給老宅郵寄一份電話單。”傅夫人下命令，“收件人寫何姨。”
這是檢查她聯系了什麼人，有沒有私下勾搭傅時延。
“笙兒，你當作報答傅家的養育之恩吧。”傅夫人打一巴掌，再喂一顆甜棗，“阿姨不逼你聯姻，也不逼你還債，隻讓你出省，沒刁難你吧？”
文笙搖頭。
傅夫人安心了，“好女兒。”
文笙跟着傅夫人跨過中堂的門檻，傭人在忙碌奉茶。
傅時延一張臉陰郁，坐在老夫人左側，祝董坐在右側，客座上，是一對母女。
貴婦人雍容優雅，小姐藝術氣質。
不算美豔，素淨，秀麗，眼緣舒服，沒攻擊性。
“美蘭。”
“大小姐！”叫‘美蘭’的貴婦人迎上傅夫人，“雲樓說您回李家了，我特意帶着卿安登門拜訪。”
文笙趨于本能，看向傅時延。
他沉默。
那張臉愈發陰翳了。
“卿安。”傅夫人揮手。
祝卿安走過去，“傅伯母。”
傅夫人仔細打量，笑着對祝太太講，“像你，有涵養，知書達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