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時延合上書,按摩太陽穴,“你老師命真大。”
“孕婦忘性大”
“你記性沒好過。”他起身,打了一盆溫水,蹲下,捏住文笙的腳踝,一下下撩水,一下下搓洗。
文笙想,傅時延太擅長折磨女人了。
在他手上,在他床上,在他身邊,總是死來,活去;升天,又墜地獄。
洗完腳,擦幹淨水珠,他一句話沒講。
門一開一合。
卧室隻剩下她了。
傅時延的味道,餘溫,一陣風灌入,消失無蹤。
翌日。
傅時延帶着文笙去動物園。
行駛至東南路,秘書減速,一輛保時捷毫無征兆地撞上後備箱,巨大的慣性,震蕩得文笙一颠,腦袋磕向駕駛椅。
她雙手護住腹部,傅時延一手護住她額頭,一手摟她在懷裡。
“撞哪了?”
文笙心有餘悸,面色蒼白,“沒撞”
他撥開長發打量,皮膚完好無損,沒有淤青,才問孩子,“肚子疼嗎。”
“不疼。”
傅時延皺眉,示意秘書交涉。
“哥們兒,會開車嗎?”保時捷司機先下車,興師問罪的架勢。
保時捷全責,秘書也惱了,“路口綠燈閃了,你不知道減速?”
“我樂意加速!”對方勒住秘書的衣領,“撞死你沒?沒撞死,你廢什麼話!”
司機是壯漢,秘書斯文,招架不了,節節敗退抵住車門。
“砰”地一響,文笙一哆嗦。
窗戶縫隙恍惚掠過一抹白,砸在她後背。
她沒來得及檢查,傅時延胳膊一攬,把她抱在腿間,避開車門。
座椅暴露在空氣中。
文笙心跳猛地一快,幾乎蹿出嗓子眼兒。
是那支錄音筆。
這個開保時捷的男人,是文嘉興派來的。
在傅時延眼皮底下,瞞天過海,趁機交給她。